…”安箬思只是搖晃著胳膊低頭喊著。卻忘了這人要是真的走了誰來給她鬆綁。而現在她只是失了理智。
万俟琬坻這才看到她灑落在被褥上的滴滴清淚,竟然愣住了,他從沒想過這個女孩會哭,印象中她一直是那麼樂觀,在戰場上被他撕光衣服,被他奪了初夜,被他吊了一晚,之後都是鬱悶了一陣後馬上回復到一副嘻嘻哈哈,他似乎忘了這個女孩也有極限,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
這麼想著万俟琬坻一下子解開了她的束縛,安箬思的手一得了自由馬上屈膝縮成了一團,雙臂擋在眼前,抽噎地像個小孩子一般,“嗚嗚嗚你滾……”
“好好好,你別哭了,我走就是……”万俟琬坻的聲音裡帶著些無奈。
他這就走了?這麼想著,安箬思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一分怒意,他就這麼走了?!吃幹抹淨就這麼走了?身子卻被抱了起來,万俟琬坻的吻不帶任何□□的意味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討厭你,你就會欺負我,我討厭你嗚嗚嗚……”
“乖,箬思,別哭了,我只欺負你一個人好不好……”
“万俟琬坻!”
……
“箬思的房裡怎麼走出來個男人?”巖鍾一時間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看著那個人影季陽的眼神卻變得陰冷了。
看著他離開,安箬思還是有點愣神,想到剛才自己竟然在那個混蛋懷裡哭得像個懷春少女似的,明明都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她覺得自己簡直沒救了,老天爺啊,難道她真的是那種越虐越爽型?
安箬思無語問蒼天,正當她問的起勁的時候,營帳又被掀開了,安箬思想也沒想就罵道:“你還回來幹嘛!”
“那個人是仙族的?”斜靠在她門口的季陽臉上卻沒了往日戲謔的表情,一反常態的凝重,“你知道通敵是什麼罪吧?”
安箬思見到他們先是一驚,第一反應是先檢查自己衣服是否整齊,才一臉正經地回嘴,“這能怨我嗎?妖族大營讓敵人想進就進我這個被吃幹抹淨的還沒說什麼呢你還怪我了?話說今天到底是誰值班?!”
“箬思……”季陽臉上的表情依舊嚴肅,“如果不是我值班的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在指桑罵槐嗎?!”
安箬思毫不示弱,反正季陽又不是東門寧雲,“瞧瞧,這就不是我說你了,你是怎麼值的班?要不是你我這黃花大閨女也不會被……”
“被什麼?”季陽挑眉得意地笑道,“喲喲,還黃花大閨女?你去說啊,去跟初肅陛下告狀啊,不過我剛才遠遠聽著你叫的也蠻爽的嘛。”
巖鍾已經滿面通紅地聽不下去了,這孩子……
“死小子!”安箬思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一時間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季陽又笑,“你該不會是真的動心了吧?”
“哪,哪有!我怎麼會對那個混蛋兔兒爺動心!”安箬思只覺得雙頰滾燙,万俟琬坻邪笑的樣子又在腦中浮現了出來。
季陽帶著完勝的得意笑臉道:“要是動了心會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吧?”
安箬思的表情也是一僵,低下頭嘟噥著:“這種事……我當然知道了……”
“知道就好。”季陽冷哼一聲。
在旁邊的巖鍾已經淚流滿面了,這孩子哪有點小孩子的樣啊!
“謝謝你的理解,在我失去弟弟的時候,能陪在我身邊。明知道我叛變時九死一生,你也支援我。明知道我的半生將付出給仙族和戰場,你仍然在。我初辛何德何能,能得你一人心。”
拜堂,入洞房,握著江閔的手,初辛忍不住道,“閔兒,也許硝煙戰火併不浪漫,可我會用生命保護你。”
“初辛。”江閔的聲音帶著特有的清洌,似乎還帶著點哽塞,“這麼說話不像你了。”臉上泛起了紅霞。
初辛苦笑了下,他果然不適合演這種深情的戲碼啊,“那麼閔兒,我們來做一點該做的事吧。”
“嘖嘖,看不出來新預你還喜歡偷窺。”江凡一邊嘖嘖地曲解他的來意著一邊慢慢靠近站在窗外的那個白衣少年。
房內燭火的微光沒有掩飾住新預的傾城容貌,房內一片□□,屋外卻是寒風獵獵,襯得白衣少年越發單薄,新預臉上的笑容仍然豔蓋春花,手下卻毫不猶豫地擊向江凡,江凡笑嘻嘻地躲開,順便捉住新預的手腕,新預笑道:“該不是你今天又值班?”
“是啊,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呢。”
新預這才收了手,“哥哥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