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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尾戒:“你知道我後來把他怎麼樣了?”

月光自尾戒折到蘇定逍唇上,白森森的。

蘇忘遙心頭一震:“你殺了他?”

鍍著月色的唇微微揚起一側:“沒有,我原先是想殺他的,後來知道他不是我兒子,而且看起來你還很喜歡他,所以只是廢了他手腳,把他和那個女人一塊趕出了煞生門。”

“為什麼?”

蘇忘遙不解,因為不是他兒子,所以才沒殺?!這樣的邏輯,正常人都會覺得難以理解。

蘇定逍道:“我記得你什麼時候說過,說我若想要兒子可以找女人生去,其實若是哪個女人不幸懷了我的孩子,她不來煩我倒也沒什麼,否則……我大概會親手殺了他們。”

因為他蘇定逍的兒子只能是蘇忘遙。

蘇忘遙緩緩明白過來,冷聲道:“又想我做你兒子,又想……又想……”說到難堪處,不由咬牙,“沒這麼便宜的事!”

第三八章 花棲

寂靜的夜。

灰白的窗紙,黑撲撲的影子,羽翼撲騰的聲響,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嗯……”

艙內,漆黑,桌椅床櫃都只留了一個大概的模糊的輪廓,蘇忘遙大概被外頭這聲響吵到了,輕哼一聲,身體蹭了蹭,似乎是要翻身。

看得出他很累,想醒卻醒不過來的難受模樣。

蘇定逍將他摟緊了些,輕輕撫著他後背,一手屈指一彈,指風破窗,“噗”的一聲,安靜了。

可是隻安靜了一會會,很快,又有了動靜。

看影子是隻烏鴉,固執地扇動著翅膀,要破窗飛進來似的。

蘇定逍小心翼翼地將手臂從蘇忘遙頸下抽出,直起身子,同時將食指放於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竟然對著個影子做了噤聲?

等蘇定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不由愣了一愣,放下手指,輕輕皺眉。

而外面那傢伙竟然也安靜了下來,像是收到了他這個噤聲的指令一般。

匪夷所思。

披了外衣行至艙外,夜風拂面,皓月依舊,黑羽的夜鴉在蘇定逍頭頂徘徊一陣,從口裡落下一張信箋,蘇定逍伸出手掌,信箋垂直落於掌心,八個字——

“明日辰時

花棲

雪見”

信箋自動翻轉,背面兩個字——“向鏡”

向鏡……

蘇定逍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輕微的“轟”的一聲,信箋化作一團闇火,轉眼間只剩了腳下一團灰燼。

“花棲……雪見……”蘇定逍輕聲重複。

抵達折溪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靠了岸,天色將晚,沿河華燈一排排相繼亮起來,處處琴瑟笙歌,嬌聲媚笑,各色長幡迎風舞動,脂粉香陣陣襲人。

紅袖、悅色、暖玉……花棲。

望眼過去,果然有一間叫“花棲”。

一行人先找了客棧落腳,蘇心安排人將不多的行李從船上搬到客棧,蘇定逍則帶蘇忘遙出去了,楚安跟著。

去的正是那名為“花棲”的妓樓。

樓裡的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姓杜,精明人,一看客人穿著氣度就知道是不是值得招呼,見了蘇定逍父子,款腰而上,臉上盈盈笑開了花:“兩位爺這邊這邊!”

樓里人多,輕紗繚繞,醉生夢死,一片旖旎之色。

正中央的高臺上,青衫羽衣的女子撫琴而歌,白膚凝脂,杏眼桃腮,無一處生得不好,她一個人獨獨坐著,像是周圍的人事都與她無關,頗有幾分出塵的味道。

杜老闆揮著香帕花枝招展地招呼人落座又叫了樣貌上成的女子好生伺候。

“瞧這位小爺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杜老闆嬌笑著,臨走還在蘇忘遙身上連捏了兩把。

蘇忘遙被捏著渾身不自在,又覺得不好生氣,面上飛紅,蘇定逍忍不住調笑了幾句,惹得邊上兩名女子掩嘴咯咯笑了好一陣。

如此鬧了一陣,蘇忘遙覺得無趣,起身要走。

“這麼快就走?”蘇定逍一把將人拉住,輕聲笑道:“我會誤會。”

蘇忘遙甩了甩手,不脫,不耐道:“誤會什麼?”

此時的蘇定逍正一邊一個女子,左擁右抱,衝蘇忘遙腆著一張好看的臉:“誤會你吃醋。”

蘇忘遙一時氣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走又走不了,冷著一張臉直挺挺杵著。

蘇定逍拍了拍左邊那粉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