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晗宇聳聳肩:“安戈很強。有時候我都懷疑,還有什麼事是他幹不成的。”
“這種話,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差不多天天在聽了。”安婷笑著繼續朝前走,邊走邊用一種半是探究半是勸慰的眼神打量這個曾經讓她有過青春萌動的老同學,“當年的事我哥曾經跟我說起過,就算那杯水也不是你的錯。事實上,我倒覺得這是我哥的錯。誰都會有軟弱的時候,他的軟弱不應該讓你用你的人生來陪綁。”
杜晗宇跟上她的腳步,淡淡地說:“我跟著他不是因為愧疚,而是真心佩服他。至少,我從沒見過有人能像他這樣,真的把流放當成事業來幹。你沒見過當年他到戰區司令部要人要物資時那些人的臉色。這些年他一直都在興致勃勃的搞自給自足,還有那些千奇百怪的發明。冷遇閒置也好,健康問題也好,好像就沒什麼能在安戈身上留下陰影,這大概也是一種天賦。”
安婷聽了,只能微微搖頭:“好吧,我放棄了,說服你不比說服我哥容易多少。”
杜晗宇覺得有些意外:“說服安戈放我走?”
安婷皺皺鼻尖:“有人覺得浪費你這樣的人才太可惜,但我哥說,你的將來你自己決定。”
杜晗宇不由皺了皺眉,這幾年像謝飛這樣惦記著安戈的人總有那麼幾個,但惦記他的人卻不多。
畢竟他在特航只呆了很短一段時間,很多知道瀚海計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