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擋在曦的前面,司曙抹了下胸口,看到滿手都是血,傷口可能比他想的還要深,一直傳來不斷的痛楚,他不動聲色的動用大地力量稍微幫自己治療。
「世界不能被你們這種怪物決定。」眼神有點渙散,蕾亞喃喃說著:「你們只會造成更多人的死亡,讓更多人失去愛人……怪物,沒血沒淚的怪物們,我絕對不能讓你們再這樣下去……」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她不能讓這些怪物存在,不管他們有什麼狡辯都不行。
看著女性那隻銀色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司曙發現銀色的部份好像一直在往正常的身體侵襲,他明明記得之前女性斷手是斷到手肘,但是現在那些銀色的部份居然是覆蓋了左肩,超過原本的區域。
而且,那些銀色的部分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不是隻有填補缺失那麼簡單,隱隱的有種類似那些無形體神族的意識感,然後與女性的部份混合在一起。
「很抱歉,我可不是被製造的,要找仇人也要找對方向。」司曙嘖了聲,不清楚對方被神族影響多深,但是最清楚的就是這個女性已經不是他們的同伴、也不是最早他看過的那個人了。
死死盯著眼前的少年,蕾亞再度舉起了刀,以極快的速度破除了擋路的天火,直接朝對方襲擊。
一刀砍掉旁邊糾纏自己的娃娃,司曙正想回頭防禦時候,某道黑影直接從上面掉下來擋在她前方,刀刃碰撞聲響隔空傳來。
「阿汗?」吃驚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黑色護衛,司曙下意識的看了下四周,沒看見那個巨大的使者。
對了,聽說他們都在海族受重傷了啊,怎麼會出現在這邊?
看了後面的少年一眼,阿汗揮開基本戰力還不及他的女性,「……巴邦還在休養。」
注意到黑色護衛很虛弱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治療結束,司曙正想問對方的傷勢狀況時,他已經擅自開始和前任使者打了起來。
「我代替巴邦處置迷途的使者,你退開。」匆匆扔過來一句,其實應戰還是很勉強的阿汗努力著自己應該做的事,身為一個使者護衛應該要能做到的事情。
使者之首沒辦法來,他就代替他看最終的結果,迷途的使者偏離道路,他就代替自己的使者做出最後處置。
在緊要關頭時被神族操縱犯下錯誤的無用護衛,最起碼要能做到這些事情。
巴邦很強,是個不用護衛也可以活得很好的使者。
他以為跟在使者身邊不斷的追求進步,總有一天可以真的協助到對方,變得比對方更強,讓使者真的需要他。
但是……如果自己沒有堅持跟去就好了。
被神族操縱那瞬間的事情自己記得不是很清楚,可是他確實記得把刀插進使者身上的觸感,因為不想傷害他所以巴邦選擇接受襲擊,在奪取者試圖要抹除他時,巴邦也幫他承受掉一半的攻擊。
他最後沒死也是因為奪取者看在使者的保護份上,才放過他。
將長刀貫穿女性胸口時,阿汗是很茫然的,交接打鬥幾乎都是靠本能,不管是斬殺靠過來的童子娃娃也好,砍斷女性銀色的手臂也好,都是長年累積的戰鬥習慣反射;他只是不斷在思考,但是腦袋裡面又是空白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想哪些事情,只是直覺要先處理掉迷途的使者。
「你還好吧?」看著黑色護衛很快就取勝,司曙連忙靠過去。
「……沒問題。」一如往常,阿汗淡淡開口。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女性,那刀直接穿過了她的心臟,應該已經將她的靈魂解放了。
「傷口……」
「沒問題。」加深了語氣打斷對方的問句,阿汗呼了口氣,正想將長刀抽回時卻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刀緊緊嵌在女性身體裡,無法拔起。
這是上次在莫希那邊重修的主刀,也是呼珥彌送他的,阿汗不希望在這邊失去。
但是刀子就是拔不起來。
也注意到這個異狀的司曙以為是打鬥損耗了氣力,也伸出手要幫忙,但是跟著拔了兩三次後才發現是真的卡住,已經失去氣息的蕾亞身體好像有什麼黏膠,把刀死死的沾著,連一點也抽不出來。
他其實很想失禮的踩著屍體拔,但是好歹對方也是前任使者,不能真的踩下去。叫阿汗直接把屍體劈成兩半貌似也很缺德……
「你們在幹什麼?」
一回頭,看見剛剛還被大量娃娃包圍的羅德就站在後面,司曙愣了一下,「桑達呢?」
「鬼才知道,本公爵正想把他挖出來時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