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言詢問,但玄苦卻手一揚,施了個定身術,悄無聲息的定住了這間屋子內外所有伺候的太監和看守的侍衛。
他要讓玉鶴在毫無打擾的情況下徹底的迷住項天啟,以助他完成宏圖霸業!這期間絕對不能出任何一點差錯!
按理說,事情幹完他就應該走了。可也不知是出於怎樣一種微妙而猥瑣的心理,玄苦留了下來,隱在一旁,偷窺著二人即將到來的活春宮。
項天啟無精打彩的在水池裡和自己的十根腳指頭反覆進行著親密接觸,可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說不出來,但他就是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淡淡侵入感。
猛地扭過頭,後面赫然站著一個黑衣人!
從頭到腳都被包裹進黑色的斗篷裡,看得項天啟大駭,“你……你是什麼人?”
刺客?這是皇帝陛下第一個冒出頭的想法。太平日子過久了,冷不丁冒出這樣恐怖的事情來,也無怪乎他有點接受不了,不僅是聲音,連腿都開始哆嗦了。
不過還好,在他丟臉的想要逃跑之前,黑衣人說話了,“陛下,您不認得我了麼?”
嬌柔清甜的嗓音似是有無窮的魔力,一下子就安定了項天啟那顆因為害怕而敏感脆弱的心,“你是──”
玉鶴笑盈盈的掀開了兜頭的軟帽,露出美麗絕倫的小臉,和那一截頎長柔順的玉頸,“那天,您可是花一千兩銀子要請我請茶呢!”
這些事,其實玉鶴已經全部忘記了。是玄苦有意告訴他的,目的是讓玉鶴和項天啟交流起來更加親近一些。
而此刻的項天啟,整個人間王朝裡至高無上的皇帝,呆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位玉人兒,連自己的名姓也全然忘卻!
“陛下!”玉鶴賭氣般撅起了可愛紅潤的小嘴,“您不想理我麼?那我就走了!”
他當真扭頭佯裝要往外走。
“不要!”項天啟光著屁股就從水池裡手忙腳亂的爬了出來,伸手拽住了玉鶴的斗篷。要真放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兒走了,那他就簡直不是個男人了!
玉鶴早就等著他這一手了!本來就沒有繫住扣襻,只是用手抓緊在身前,現在剛被項天啟一拉,他就順勢暗中鬆了手,那黑色的綢緞的斗篷立即就掉落在地,露出裡面雪白透明的紗衣來。
方才是極致的黑,現在又是極致的白,過於鮮明而強烈的對比,尤其是那白色紗衣中若隱若現透出來的美妙胴體,看得英明神武的項天啟當場──熱辣辣的流下兩道殷紅的鼻血。
“哎呀!陛下!您受傷了!”玉鶴此刻,把一種含羞帶急的神態拿捏得十成十的足。
若不是玄苦事前知道,連他幾乎都要信以為真了。這小妖精,還真會做戲!不過但凡是個男人,就算明知是假的,都寧願沈醉在如此美人的溫柔鄉里吧!
呃……項天啟抬手一抹,才察覺自己的不妥。要是平時,哪怕是自己被扎出滴血來,他定是在大吼大叫的傳御醫。可現在,當著玉鶴的面,他卻豪氣頓生,滿不在乎的擦擦,“男人流血不流淚……”
這話用在此處好象不妥吧?正有些後悔,不知如何改口。玉鶴卻很識趣的把話接了過去,“陛下真是勇猛果敢,出了這麼多的血都不怕。要是我,一定嚇壞了!”
項天啟的男性自尊頓時得到極大的滿足!可此時低頭要掬把清水洗洗,卻照見自己光著身子趴在池邊象只大狗的狼狽相。
嗷嗷!一貫自詡風流瀟灑的皇帝陛下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雖然打從一出生,項天啟就在宮女太監們的服侍之下,也不知被人看光了多少次,他也沒什麼羞恥感。可不知為什麼,在玉鶴面前,他這個自信爆棚的家夥頭一回這麼在意起來。
人家衣冠楚楚的,自己不著寸縷,這算是怎麼回事?
正在尷尬之際,但玉鶴卻也在池邊從從容容的坐了下來,拿絲帕打溼了,輕柔的給他擦臉,“陛下,讓我來服侍您好嗎?”
那當然好!只是那個……項天啟結結巴巴的說,“朕先去……先去穿件衣裳!”
玉鶴的小臉微紅,輕聲嗔道,“又不是沒看到,有什麼好穿的?”
此言一出,項天啟本來快止住的鼻血湧得更快了!這是啥?這是紅果果的挑逗啊!
項天啟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點什麼,那就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呆瓜了!
“那你覺得,好看麼?”
抓著玉鶴撫在自己臉上的小手,項天啟自以為笑得勾魂壓魄,但落在一旁偷窺的玄苦眼中,卻是賊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