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在他熾熱的眼神下感到心虛。
因為藍鳳樓不象別處的小倌館,收的提成極少,所以他們這兒大部分的小倌不用多久都能贖回自己的賣身契。他們現在還肯留下來,都是想多賺一點錢防老。
畢竟已經入了這一行,很難再組建正常的家庭,也沒有親人可以投靠,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了。此時再講什麼清高啊自尊啊都是浮雲,不如趁著年輕多賺點錢,以後能衣食無虞渡過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畢竟,象玉鶴這樣的老闆,可是很難遇到的,待遇又好,又不逼迫他們接不想接的客人,還會盡力的保護他們,拿他們當朋友,從來不會輕視他們。夜白都覺得自己非常好彩,能被這樣的老闆買下來。
只是這隻壯牛……就很有些可怕了!他是和老闆同時出現的,豪氣的買下了秦淮河畔所有願意來投靠的小倌,開了這間新樓。可沒人知道他和老闆是怎麼認識的,但有一點,大家都能確認,這頭牛比老闆厲害!老闆說的話還可以當作耳旁風,但這頭牛說的話絕對要奉為真理!
夜白開始糾結了,聲音都打著顫抖的結,“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是我沒有替老闆選好衣裳嗎?不要趕我走!”
“不許哭!”初夏在他癟起嘴巴,露出那種泫然欲涕的表情時就把他一下揪到鏡子跟前,“你自己看看,這副鬼樣子怎麼出去接客?你想砸了我們店的招牌,把客人都嚇跑嗎?”
夜白看著鏡子裡蓬頭散發的人,嗷地一聲慘叫,跑去整理儀容了。
玉鶴此時才從屏風後慢吞吞的出來,給了初夏一個白眼,“切!喜歡人家就直說嘛!幹嘛每回都這麼兇?把人嚇跑了很過癮麼?”
“誰說我喜歡他了?”初夏甕聲甕氣的反駁,黝黑的面板下,卻升起一抹可疑的暗紅,“老子堂堂八尺男兒屈居在這個破地方,對著一群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