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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北風捲著雪花一個勁往裡灌。胡若非把被褥厚厚地裹在趙瑾晨身上,小狐狸也不怕冷,鑽出被褥在那寒風裡上躥下跳的。胡若非雖不怕冷,卻是懨懨的毫無精神。作為一棵樹,冬天葉子都光禿禿了還指望他能多精神?要不是要照看小狐狸,他早就附到那樹上冬眠去了。

於是胡小山深一腳淺一腳凍得渾身發抖著進來便看到這麼一副情景:胡若非無精打采抱著小狐狸縮在被窩裡,在那稻草床鋪上抱做一團十分可憐。

胡小山拍落身上厚厚的一層雪花道:“胡若非,起來吧,去我家住吧。”

胡若非忙搖搖頭:“不行!小狐狸現在愛半夜溜出去咬雞子,要被人抓住怎麼辦?還是把他放在這裡好些。”小狐狸越大性格就越惡劣,典型的吃碗裡看鍋裡,不只是偷吃,一次還順帶著咬死三五隻,這讓胡若非十分頭痛。幸而這狐狸崽子十分聰明,村裡人還以為是山裡的狐狸溜進來了。他這段時間只能到了晚上就把饞嘴的小狐狸關在廟裡,省的放出去惹禍。

“這死狐狸精!要是再偷吃,我們就把他丟到山裡不管了!走吧,這裡太冷了。”胡小山氣憤憤瞪了一眼一臉無辜樣的趙瑾晨。不得不說,這小狐狸精倒是越長越好看了,眼睛大大唇紅齒白,銀白的頭髮也長了不少。

胡若非懶懶地揉揉眼睛,終於下了決心從那被窩裡鑽了出來。他提起趙瑾晨的耳朵鄭重囑咐:“小晨啊,你這次在偷吃人家的雞子吃,我就打你的屁股!”這小狐狸精也不知道像誰,也曉得兔子不吃窩邊草,倒是不咬胡小山家的雞。

趙瑾晨眨眨眼睛,糥糯道:“蟈蟈(哥哥),我以後不幹(趕)壞事了!”從秋天到冬天不過兩三月時間,趙瑾晨已學會了不少話,每次對著胡若非一撒嬌,便是天大的禍胡若非也不捨得戳他一下,胡小山很是憤憤的。

胡小山撇撇嘴巴走到前面,肚子裡腹誹了一下,人類的小孩哪有這麼小就這麼鬼的?果然是個狐狸精。他手凍得顫著攀著那樹艱難地往上爬去,好容易才翻了過去,胡若非卻是揹著趙瑾晨也比他翻得順溜的多。

“小山,你讓我看看你的手。”胡若非一翻過去就把趙瑾晨先放在雪地上,然後伸手抓住胡小山的衣袖。胡小山爬樹的那一瞬他看的清清楚楚,指頭通紅腫脹的跟紅蘿蔔似的,裂開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口子,十分滲人。

胡小山窘迫地把手藏到背後:“看,看什麼!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胡若非不聽他的,還是使勁拽著。胡小山沒法,只好帶著幾分羞窘把手推過去道:“看吧,看吧,嚇住你可別怪我!”他天天要劈柴挑水洗衣服什麼的,凍個手真不算什麼。

“疼嗎?”胡若非看著那猙獰的凍傷怔怔地把手伸了過去小心按了按。平日裡還是胡小山來找他的多些,來的時候總不忘給他帶吃的穿的玩的。平時裡他去胡小山那裡也總是胡小山給他做飯,替他給小狐狸洗衣服換尿布……胡小山總是威脅說他們再吵,就把他們這兩隻妖精丟出去,可是從未執行過……這麼想著,胡若非把胡小山的有些冰涼的手握在掌心裡,替他暖著。

胡若非的手乾淨又漂亮,還熱乎乎的,胡小山在胡若非握住他手那一刻臉已經漲得發燙起來。這時候他窘迫地抬起頭,便看見一大片雪花落在對方墨綠的長睫毛上,融成了圓圓的一顆水珠子掛在上面。

胡小山把臉扭到一邊,倒也沒把手掙出去,只是略帶些急促說:“不疼了!我每年都凍的,早就習慣了。”這天寒地凍的時節冷的嚇人,除了呼嘯的風聲再無其他,胡小山卻詭異地覺得好似桃花盛開的季節那般美好。

趙瑾晨被冷落在雪地上,不滿地變回狐狸身順著胡若非的腿攀上去掛在兩人相握的手上,用前爪抓了幾下。胡若非鬆開手把小狐狸拎起來拍了一下屁股鄭重道:“不許再抓你小山哥哥的手,他手受傷了知道麼?”

小狐狸委屈地嗚咽一聲,用蓬鬆的大尾巴蓋住屁股——他沒惹禍怎麼也捱打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有一種衝動,讓胡小山和胡若非he了,大師兄什麼都浮雲去吧;然後本文也完結了……汗,我只是想想。

劇情依然緩緩朝著崩壞的,不可預知的,各種天雷的道路發展……

收了俺吧,讓俺早日當個小透明(*^^*)

☆、過年

這白日裡雖說天寒地凍,鄉鄰之間卻是不時走動的。大家圍著個炭火烤著地瓜磕著瓜子,女人們納著鞋底笑著說些八卦,男人們弄個小炭爐溫些酒就著花生米喝,日子過得簡單又快樂。胡小山家雖然冷落了些,也時常有幾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