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臉,瞬間讓紅光充盈的洞內寒氣逼人。
情緒影響風的溫度,雖不致於太強烈,但微妙的差別往往就是決定成敗的關鍵。過低的溫度會更方便蜻蜓用水造冰,想到這一點,裡德調整狀態,一邊想著李李可的模樣一邊升高溫度。
蜂鳥女首領淡淡地開口道:“蜂鳥族不會幫任何一方,我們先撤離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人樹地洞關閉的時間很快到了。”
這個地洞之所以會如此錯綜複雜,很大一部分原因出自於人樹每次成熟期之後都會關閉,地洞內滄海桑田一番。
樹懶族早在龜族來到的時候就已經往外爬了,但是動作太慢,還能保持人形的族人不多搬運也麻煩,所以目前正一邊偷看戰況一邊繼續往外爬。
裡德說:“開始了。”
狂風乍起,刮下一層巖壁,灰色的粉末在空中聚整合為一把巨大的鐮刀──這得歸功於李李可,自從經歷過毒種子時間之後,他發現風刃雖然精度高殺傷力驚人,但只適合逐一擊破,大範圍攻擊容易體力不濟,後繼無力,而且失敗率偏高,於是他和裡德窩在樹上看月光的時候給對方描述了鐮刀的模樣,還稍微加寬了鐮刀的寬度。
‘能砍能掃還能拍,嘿嘿。’
“新形態?”蜻蜓首領不屑一顧,率先躲過一片利牙發射的風刃,“我們也不客氣了。”
大鐮刀一揮橫掃千軍,裡德控制力強絕整個部落,幾下角度變換,蜻蜓族體型龐大,往地洞四個角落分散的過程中被擊落了不少。一部分在空中穩定了身形立刻調整方向,十個十個為一組,衝龜族發射出水柱。
龜族騰空飛起,無數風捲刮落巖壁,粉末蔓延了整個洞內,迷了視線。作為風神的子民,龜族擁有憑藉風的細流感知方向和目標的能力,他們紛紛發出攻擊,一隻又一隻蜻蜓墜落,在地上化為人形,捂著傷口忍耐或直接暈了過去。
別的蜻蜓竟連一丁點注意力都沒施捨給自己的同伴,利牙的背撞上裡德的後背,“哈哈哈!有趣,當誘餌的是反對者吧?”
反對者,蜻蜓族內部永遠分裂為兩派,仁厚一派當首領,狡詐一派就是反對者,反之亦然。
裡德淡淡掃了一眼,“那又怎樣。”不痛下殺手是先來族後來族都要遵守的規矩,別的他一概沒有興趣探究。
糾纏對抗從空中打到地面,又從地面撞上巖壁,風與水交纏,被水浸溼的塵土脫離風的控制,凝結成岩漿砸向地面,通透紅潤的人樹染上了晦暗的汙跡。
……
蜻蜓族在風中極力閃動翅膀,在它們的首領身後集結。
大攻擊要來了,龜族的人也集結在裡德背後,集合力量做出風的屏障。
龐大的水柱洶湧衝擊屏障,轟隆水聲震得整個地洞都共鳴不止。裡德咬牙切齒,以最大音量吼道:“吸收水的力量轉化!”
屏障白光一掠,蜻蜓族的人只覺得眼睛一下失明,再恢復視力的時候水柱已經小了一半。
蜻蜓首領忽然笑了,哈哈大笑很是歡愉,“吸吧吸吧,愚不可及!”
沒等龜族的人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好幾個龜族人從空中掉了下去,裡德分神一道輕風送去,幫族人穩穩落地。
水柱重又恢復壯大,利牙覺得一陣陣尖銳的刺痛從指間傳入腦門,疼得青筋暴突,他再看向首領裡德──李李可或丁書在現場都只會想到一個存在,修羅惡鬼。
永遠在隊伍最前方的裡德,永遠都是最先承受傷害的人,但他從來沒有怨言,包括現在,可想而知他在承受怎樣的痛苦折磨。
利牙質問蜻蜓首領:“人樹之上,不能傷人性命!你他媽要無視規矩麼!”
對面響起陰測測的聲音,“利牙大人,你仔細看看,我們殺了誰?”
果然沒人死,但每一個人都痛苦得恨不得死。
“呵,你們都能有新形態的風刃,我們憑什麼就不能有新的攻擊?”
裡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警惕自己的族人,“右邊第十個。”
那裡有一抹金色的光亮閃閃爍爍,仔細一看,卻是一個人形蜻蜓族,他竟然有一頭金色的頭髮,雖然由許多蜻蜓保護著,但還是掩蓋不了他的特殊。
再看他的動作,手上延伸出一根細細的水絲,他還不時從斜跨的綠色樹葉袋子裡掏出什麼東西,那東西似乎是白色的,在水絲上頭一閃,就徹底融了進去。
毫無懸念地,那水絲的盡頭就是龐大的水柱。
風的屏障變弱了,有的族人中毒墜落,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