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可注意著蕾娜的表情,生怕她一個氣憤把這比金子鑽石貴重不知幾倍的寶貝給砸了。
仔細瞅瞅,不像生氣,反而比較有垂頭喪氣的感覺。
“別看了,我知道你個外來者在盯著我。”蕾娜說,李李可縮了一下脖子,摸摸鼻尖。
蕾娜把蘑菇小心翼翼地送回伊文手上,“我是討厭你,就算你現在為我們一族找到了這麼重要的果實,我也還是討厭你。”
這是一種很微妙很細膩的情緒,李李可長年當閨蜜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太高調,悶聲不吭裝鵪鶉就是最好的選擇。
作家的話:
卡文了OTL,這幾天晚上睡著就一直做清晰的夢,早上又老是六點多就醒,精力不濟中……
☆、NO。38
在崖壁上奮戰的龜族都不知道自家有人得到了目標物,依舊埋頭努力。
接下來迎接他們的是純然的黑暗,這一段路,向來都是蜻蜓族最為擅長應付,由他們變回獸態在前方開路。
過了一會兒,前方突然騷動了起來,驚呼聲和痛喊聲持續不斷地衝擊耳膜。但這種情況下,能勉強視物的就只有蜻蜓了,其它三隊人幾乎都是睜眼瞎的狀態,饒是他們再有心幫忙也找不準方位。
裡德面無表情地低喝一聲:“蜂鳥,火!”
女首領發出一聲清脆尖銳的叫聲,無數火苗頃刻照亮了垂直的通道,像一條條光與火交織而成的光明大道。。
但蜂鳥們的火是有限的,沒多久就停了下來,火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沿著無形的軌跡熊熊燒了起來。
“怎、怎麼回事。”有人驚問。
裡德說:“變色蔓,最前面有變色蔓交織成的網。”
唐納問:“蜻蜓族眼睛不是比較好嗎?”
裡德往空中一抓,攤開手,掌心裡躺著一根斷成了兩截的細絲,“他們看不清太細小的東西。”
跟在他後面的人恍然大悟。
變色蔓的數目很多,東攀西纏,防不勝防,但奇怪的是,它們只往蜻蜓族的身上糾纏,對另外三隊人都視而不見。
裡德當機立斷,帶著自己的族人繼續前進。
有蜻蜓族人在後面喊:“你們怎麼可以不幫忙!”
唐納被喊得有點動搖,裡德說:“我們本來就是對手,變色蔓很明顯是衝著他們去的。”
龜族率先到達地底,沒有人為的阻礙,路比前幾次好走許多。
這個地洞精簡來看就像一瓶倒置的“大炮”可樂,粗圓的圓柱形,最下面只有僅供一個人進出的小洞口,這種洞口有十幾個,每一個洞口連通的地道都不盡相同,所以一個部落通常都是進同一個洞口的,以防走失分散戰鬥力。
裡德選了左手邊的第二個小洞口,明明是垂直的路,他們還能如履平地。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深入地底,他們發現了伊文找李李可過程中留下的暗號,成功繞開很多混淆視線的岔路,也避開了許多危險地帶。
伊文找到李李了嗎?如果找到,跟著這些痕跡走就能找回他了吧……迫切的情緒像把小小的火苗,在裡德的心尖上灼燒。
這種時候卻有人往火裡撞──利牙拽著吞吞擠到裡德的身後,揶揄道:“李李失蹤了也有好處嘛,對不對?”
裡德的拳頭瞬間掙脫理智追了過去,利牙笑著抱住吞吞躲開。吞吞急忙補救道:“他的意思是,先派一個小隊探路比較好。”
“以前也有人試過,但找不到進來的路,這次完全是意外。”唐納說。
吞吞和唐納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在聊天,實際上都緊張地注意著裡德的反應。
裡德第一次對利牙的口無遮攔深惡痛絕,卻礙著形勢和身份不好發作。
如果這是在部落裡,一場高手的較量是逃不開的了。
李李可這邊,一行人逐漸找著了路,離水晶樹的距離越來越遠,蕾娜可能是被自己身上的臭味燻懵了,也可能是被什麼事打擊了,一路上都不吭聲。
可是沒人有閒情去安慰她,因為找路太艱難。他們一度以上坡下坡來判斷方向,因為是從地底下往地面上走,所以上坡的就是往地面走,然而這個奇怪的地方告訴他們,有些看似理所當然的東西其實根本一點都不靠譜,一直往上走,竟然還能走到更深的地下去,最後回到某個原點。
李李可有限的理工科知識裡跳出一個東西──莫比烏斯環。很形象地從腦海重疊到眼前的路上,甚至能看到無限遠的盡頭就是原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