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怨言……’
“在那種情形下,你意志不堅,不知不覺把自己代入了進去……你覺得魔所說,都是你想說,魔所等的,也是你所等,包括他最後灰飛煙滅,你也覺得死的不僅是他,還有你。”那道聲音無比理智而沈靜,一點點剖析著他的內心世界,似乎想讓他看清楚裡面所流的血,都是假的,它沒有味道,沒有顏色,甚至沒有丁點聲音。完全可以稱之為──幻覺。
第19章
“你無法接受,自己就像一張紙,攤開得徹徹底底,毫無保留地讓我知道一切……”
然而他錯了,男人連哪怕一點點偽善都無。甚至比刀刃更為直白。
“住嘴!”修遠痛苦地搖了搖頭,扭曲的眼角生出兩道皺紋,“不要再說了……”
沒有人能明白,能明白那一刻的,心灰,和意冷。
那個將他打入地獄的場景,竟一次又一次地呈現。
活生生的殘酷,活生生的無情,像鋪天蓋地的大火,灼燒著他的靈魂。
他單薄的靈魂,扭曲,掙扎,燃燒著,卻無法浴火重生。就這麼一直,一直,受著沒有盡頭的煎熬……
痛到極限,悲到極限,苦到極限,可極限仍舊遙遠,絕無撐破的一天。
無論那魔是不是他,他是不是那魔,已經無關緊要了。他已經和痛融在了一起,再割不斷和它的淵源;他只是和地獄化成了一塊,誰的酷刑,誰的審判,都是施加於他的酷刑,他的審判……
“修遠……”一抹熱乎乎的溫度壓在他的眼淚上面,“我只是不想騙你。我本來就是殘酷的。就算那不是魔,而是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你忘了麼,我是誰?我是從不動七情六慾的神仙。我永遠不會回來,永遠不會向你道歉。一百年,一千年,我們之間的距離,始終那麼遙遠。”
停留在他臉上的嘴唇,陡然狂亂,化作啃咬般的吻,星星點點,灑滿他的面板,浸入他的骨髓。“你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愚蠢的凡人。你心中的愛,再深,到我這兒,也必然擱淺。我身上沒有你要的東西,即使有,也不會屬於你。你永遠想不到我有多麼險惡,多麼自私。誰稀罕你的愛情?愛情有什麼好的?找一處世外桃園,你守著我,我守著你,可說是世上最最無聊的事。沒有自由,沒有功利,只有空白和厭倦。天地之廣,我又為什麼要困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何況那男人一無是處,只會傷春悲秋,忸忸怩怩!”
“啊——”修遠抱住頭,痛苦地低吼,他眼裡是淚,淚裡混雜著痛,男人看著他爆發不出的顫抖,不動於衷,甚至頗為享受地露出一個笑容。
“真可憐。”天寒說,如同蔑視一隻落入陷阱不得脫身的小動物,“當然,你要我補償你,也不是不可。我這個人,還是很大方的。你喜歡這副皮囊,我就讓你觸控它,你要這個人的心,我也能假裝給你。我成全你,我施捨你,只要你高興。”
他笑著,好整以暇地。然後用指尖挑開他的衣襟。
他撫摸他的胸膛,那健康的小麥色。他舔弄他的乳頭,那小巧的果實。
“我給你,都給你,你想要的……”一邊喃喃著,一邊掀開他下袍,撕掉他的褲子,“我們結合在一起,如何?我們共赴極樂,可好?讓你滿足,讓你快樂。”
“呃……不……你……呃……”淚眼婆娑的修遠被擠進他腿間的男人惡狠狠地制住,只能驚怒交加地喘息著。
天寒面無表情,重重一頂,在對方猛然戰慄的瞬間,將他不能動彈地壓入了椅子深處。
“不……不要……出……”修遠無助地推拒著,慌亂地想要逃走。卻被男人一把抱起來,換個位置,逼著在他身上艱難起伏。
“寶貝,你真緊,還是處子吧。”那張妖冶的臉上因為佔有佈滿了邪惡的笑意。
“啊……不啊……”諸多情緒壓迫著他的心臟和骨骼,身體彷彿要散架了,淚水佈滿了臉頰,卻只能在這可怕的交歡中,失落地乾涸。
“不要緊張,好好享受。”天寒含住他的耳垂,眼裡精光四射,遂伸出手,抓住他沉寂的前端緩緩揉搓,“喜歡麼?”說悄悄話一般的,詢問,也是蠱惑,“讓它硬起來。別再抗拒了。”
修遠無力地伏在他懷中,陣陣抽搐,不住痛苦地呻吟著,眼裡是混亂,是迷亂,是凌亂。
天寒蹂躪著懷裡的男人,笑得如同惡魔,也不顧他是第一次,讓那玩意在他體內不斷深入:“裡面好熱,一直在收縮,夾得我都快洩了。”
那人臉色酡紅,羞憤欲絕,張口,卻不是反駁,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