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說便利的事應該和並肩作戰的好兄弟一同分享,所以讓駕駛員先在我們居住的大樓頂上等一會。
但我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小子對科克長老的態度有點古怪,以他向來目中無人的樣子,如今突然禮下於人(?),必定……
果然,門外的敲門聲印證了我的想法,瑞開啟門,白衣藍褲揹著大揹包的風大美女正笑吟吟的站在門口,我不禁撫額長嘆。
莫里認真的看著八字鬍:「在下也要回族裡一趟,還請長老代為照顧一下內人。」
科克長老幾乎是從小看著莫里和瑞兄弟長大的,向來對他們疼愛有加,因此愛屋及烏,對風無痕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再度點點頭。
瑞似乎頗為躊躇風無痕的到來,然後估計抱著風大小姐最多就是搞搞怪,不至於害死我的念頭,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就跟莫里消失在我眼前。
轟隆隆的螺旋槳聲響起,直升機呼嘯著離開我們的視線。
風大小姐把揹包甩到沙發上,對長老打個招呼,看我苦著臉,立刻不悅的發話:「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歡迎我來住是嗎?」
「不,不,不,沒有這回事,」我立刻搖頭澄清,「你大小姐來住,絕對是蓬蓽生輝,歡迎之至。」
拜託啊,她都已經大模大樣的帶著換洗衣物登堂入室了,我此刻的回答導致的結果不過是橫著歡迎還是豎著歡迎的區別罷了,反正風美女是住定了的。
「呵呵,」風美女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開始整理她的大揹包。
我看著她從那個小叮噹百寶袋似的揹包裡源源不絕的取出N個瓶瓶罐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再看科克長老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本厚重的魔法巨著,正抬頭以誨人不倦的目光望著我,看起來老頭要在此地繼續幹他傳道授業解惑的老本行。
「那個,」我乾笑了兩聲,看了看鐘,迅速抓過瑞的狗皮膏藥,「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去上班了,兩位自便。」
言畢,沒等他們回應,立刻逃也似的出門。
街上風和日麗,小鳥歡唱,清掃的人類拿著大掃帚刷刷的掃著路邊的落葉,老頭老太太吊著低矮的樹枝鍛鍊,馬路上一派祥和氣息。
勞動果然是光榮的事情啊,我拍拍胸口,暗自慶幸暫時逃脫了風美女的魔掌和八字鬍偽中年的魔法講習。
「叭叭」兩聲,有車子在我背後鳴喇叭,「怎麼走路的?」司機憤怒的對我大聲叫嚷,我這才發現一時忘形的走到了馬路中間。
周圍風一般穿梭而過的車輛和散步的行人紛紛對我投以矚目。
尷尬的走到路旁,我正預備穿過馬路到對面的公交車站,一輛車停在我旁邊,死人類搖下車窗對我招手:「過來。」
人類有句話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在早上連續經歷碰到魔法講習狂老頭的不友善和風大美女的平白出現後,我此刻看到死人類還是覺得挺親切的。
在公司心不在焉的混過了一天,想起昨天覺得孔雀一族奇怪的安然無恙,真好,名正言順又有了暫時不回家的理由,我決定再去動物園看看,順便探訪重傷的虎精。
收拾好檔案,死人類從辦公室出來,手上拿著公文包,看起來預備回家的樣子。
我走向陰暗的樓梯口,正打算瞬移去動物園,後領傳來一陣拉扯感,某人果然積習不改,我反應迅速的拖掉外套,一身輕便的消失。
難得成功挫敗了一次死人類的突襲,我呼吸著動物園殘存的草藥味道,心情實在不錯。
跟鷹王和眾精怪打了個招呼,我走向虎精那裡,路過孔雀一族的居處時,特意友好的慰問了一下,他們照例愛理不理的樣子,但確確實實,無一傷亡。
虎精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身上的血跡也清洗的差不多了。
風族人有幾個過來幫忙換藥,和瑞對話的白衣年輕人也在,見我不時的打量孔雀一族,他也跟著看向那兒,輕聲的背了一段刻在波士頓的猶太人紀念碑上一段話:
最初他們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然後他們抓共產黨人,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後來他們抓新教徒,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新教徒;最後他們向我走過來,已經沒人為我說話了。
背完,孔雀一族聽到的臉色都很不好看,那年輕人徑自走開,我聽得莫名其妙,風家果然專出怪人。
磨蹭半天,總不能露宿街頭,我到底還是乖乖回去面對「苛刻」老頭和風無痕。
剛在沙發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