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雪無垠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被禹公子的牙齒刮過,緊接著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叫出聲來的快感。綿密的吸吮帶來的刺激過於強烈,雪無垠的身體無法剋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禹——你——」抗議的聲音還未形成詞句,就猛然拔尖起來:「嗯啊!」
禹公子的舌頭在剛剛咬過的地方畫了一圈,抬起頭來,加上剛才他自己口中流出來的鮮血,乍看之下宛如剛剛吸完血的鬼,邪惡而俊美。
「不喜歡嗎?」
明明沒有刻意帶著調戲的意味,卻因如此反而更加讓人羞得無地自容。禹公子也不等他回答,一手探入雪無垠早就因為掙扎而鬆開的衣領,輕而易舉地摸上了平坦胸前的茱萸。
「不、別——」
雪無垠的身子一弓,幾乎要從床上彈起來。
「你別動。」
禹公子的舌頭往下,聲音卻沒有一般男人情動之時情慾的沙啞,反而似乎帶著一點隱抑的什麼,雪無垠意識到這麼一點點不同,卻沒有心思細想,禹公子在身上肆虐的舌頭撩撥得他滿身邪火,一點一滴被剝除的衣衫也讓他無法正常思考。
除了莫永樂,禹公子是唯一一個碰過他的人。
而這幅身體已經不若當年,妖印受創的重傷刻印在他的妖魂上,胸口處是一個猙獰的疤痕,提醒著他,他曾經的貪歡換來宮毀人亡的下場。
「唔……」
身體被逗弄,口中無意識發出呻吟,腦海邊緣卻是莫永樂怨毒的嗓音字字刻骨。
「雪無垠,你做我的性玩具這麼久,既然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更要同當,你為了你弟弟舉手之間滅了我莫家滿門,做弟弟的當然也要懂得回報,嚐嚐和哥哥一樣銷魂蝕骨的滋味。」
當初的字字錐心,隨著禹公子在身上的動作,彷彿啟動了連結的開關,一字一句,狠狠的敲在他的腦門上。
痛苦、屈辱、不甘、羞恥,種種情感,混合成巨大的噴怒與憎恨,抹不消忘不去,甚或是——不敢或忘。
禹公子的親吻已經到了胸口,靈巧的手指也探入了下身,雪無垠一個激靈,方才從糾結的記憶當中脫身,掙扎了起來。
「你放手——你這是……唔嗯!」身下敏感的陽根被握住,連帶腰桿子都軟了下來,但是雙手掙動得更加用力了:「你——」
雪無垠雙目赤紅,掙脫不開禹公子的鉗制,違抗不了身體本能的意願,屈辱的淚水違揹他高傲的意願,含在眼眶裡,一雙漂亮勾人的美目更顯得溼漉漉的,彷彿下過雨的霧林。
禹公子終於沒辦法忽視他的反抗,從他胸前抬起頭來,緊盯著他的雙眼,急促的呼吸裡吐出幾個字:「你——你別動。」
他那雙飛鳥似的青色眉毛緊緊的收攏在一起,眉骨下的陰影裡,星辰似的眼眸彷彿散發著魔性,本來一個仙人似的公子,此刻看上去竟然像是妖邪鬼魅,只剩下他口中吐出的壓抑聲音,還帶著一點雪無垠認識的氣息。
「你別動,我怕傷了你……」
雪無垠瞪圓了雙目: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可沒有餘裕深思,禹公子雖然抬起頭安撫他,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停,逗弄著本來乖巧垂著的陽根。
禹公子的手指靈活,手心的肌膚乾燥而柔軟,並不像很多誅妖師為了練劍而練出了粗糙的薄繭,因為禹公子是不拿劍的。雪無垠身是千年妖狐,全身上下的肌膚無一處不柔軟溫膩,若要說是比女子還要細緻也不為過,讓人只要摸上了,就再也移不開手。
「……啊……」
緊閉的嘴唇裡,逸出了柔軟而難耐的呻吟。
被掌握住的私處傳來的刺激如此強烈,彷彿一叢火焰在腦海邊緣一燒一燒,讓他整個身子的熱度倏然上升,把他從那個寒冰千尺的極樂宮主,變成慾火千丈的淫蕩妖狐。
何況禹公子自剛剛抬起頭來,就緊緊盯著他的臉,這種什麼姿態都躲不過對方眼睛的情況,更讓雪無垠無地自容,彷彿連思路都被燒成灰燼。
撫摸逗弄著陽根的手,從一開始的輕柔慢拈,漸漸的加大了力道。
雪無垠一開始還可以勉強保持住理智,但隨著刺激的加強與拉長,用冰雪包裹的冷靜自持早就被燒的一乾二淨,本能讓他緩緩的動起了腰,優美的脖頸向後仰去,一頭如雲青絲順著這個動作散開如華錦。
黑與白,柔軟的黑與慾望的白,撩動著男人心底蠢動的慾望。
「啊、唔……恩恩——」那悅耳的嗓音隨著刺激而拔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