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他說:“不是,無魂之人的意思孟姬並沒有真正領會。你的左眼,和你本身的血統才是真正的關鍵。總之,如果要真的進入最原始的河伯殿,一定要你來,否則我們找不到通道。”
六子拿手按住我說:“你先等等,老白,你說帶上這個面具會有危險麼?”
他抿著嘴,最後彷彿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後才開口道:“不知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要再問我會不會有危險,因為我們這次要進入的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墳墓。這墳墓本來不應該存在,但是周文王開啟了,他做了一件和安蹤今日同樣的決定,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費勁了心思想要封存裡面的東西……因為他並非是裡面那個鬼魂所要等的人。”
六子齜著牙花說:“你幹嘛每次說話都像是在讀劇本啊?就不能不要那麼文藝麼?你老實告訴我們,這裡面是他媽的什麼鬼東西,小安帶著面具,會不會出事!”
白翌說道:“他會化為巫,然後找到真正的通道,而裡面是馮夷人的墳。”
我聽到白翌說出這句話,突然心中油生出一種古怪的躁動。我發現白翌手裡的面具的輪廓並非是那種張牙舞爪的怪獸,而是一張十分古怪的人臉。這張人臉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卻有一種非常深邃的表情,它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感覺像是在哭,又感覺像是在怒,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一種痛苦和一種莫名的冷笑。這張怪誕的面具,我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它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在哪裡……我見過這樣古怪而又悲傷的表情。
我聽到馮夷人的時候感覺有些異樣,我知道黃河河伯的名字就叫馮夷,但是為什麼後面還要再加一個人?難道這才是他的全名?不過我們現在該做的,是找到正確的路。我快速地接過了面具,對著他們說:“可以了,白翌你先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白翌手裡捏著避水劍,背起揹包,然後替我卸下我身上的揹包,扔給六子說:“你只要戴上面具,然後你就可以找到這裡通向河伯正殿的通道。
我點了點頭,嚥了下口水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顫抖地把面具套在了自己的頭上。白翌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眼裡充滿了矛盾,他說:“你……沒什麼……帶上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六子,他在邊上也是一臉的忐忑。我對他笑了笑,把面具舉了起來。這面具不是單單的一個面,而是有一個環可以環在自己的耳朵上的,然後形成一種包住整個頭的樣子。面具的兩隻眼睛孔就像是極其隱密深邃的隧道,不知道要把人帶到那裡去。它的背面是一片的漆黑,只在角落裡有幾個刻字。
當面具完全罩在臉上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耳朵邊好像有人嘆了一口氣,但是那聲音實在太虛幻了,我都覺得並不存在。於是我慢慢地調整著呼吸,睜開了眼睛。此時我才明白為什麼說一定要帶上面具才能夠看見真正的道路,果然我看到的東西完全不是我們原先的地方了。
這裡的水已經消失了,眼前的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發現這些根本不是水,而是無數黑色的霧團在不停地“流動”,那種樣子就像是黑色的旋風。我用手一劃,發現那些霧團里居然有無數個人臉,它們十分扭曲猙獰,從我的手的縫隙裡穿了過去。如果我猜得沒有錯,這些東西應該就是那些因為鬼器而亡的冤魂。我看不清那些怨靈的具體容貌,他們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只有不停快速地流動。我回頭看了看六子和白翌,發現他們彷彿是由兩團白色的煙霧組成,即使如此我還是能夠看出他們的五官和表情。只是白翌的霧團要顯得單薄許多,彷彿是透明的一般,其他的我就再也看不見實質性的東西了,周圍的一切只剩下黑色的煙霧。我想要把我看到的東西告訴他們,但六子非常驚恐地從我的身旁閃開,而白翌也顯得非常戒備。
我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了?”
我話剛一出,連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發現這個不是我的聲音,這是一個非常陰冷的怪叫聲,不像是人類的。我摸了摸面具,發現面具非常沉重。六子捂著自己的胸對我說:“小……小安!你的眼睛怎麼會發光啊?怎麼像是狐狸的眼睛?”
他那麼一說,我也察覺到自己的眼神相當冰冷。白翌拉住受到驚嚇的六子,對我說:“繼續,把你看到的情景說出來。”
我用一種像是女人才能發出的尖細聲音把周圍的一切都說了一下。白翌點了點頭,他說:“果然這些水不是地下水,只是被封在玉壁立裡實體化的冤魂。小安,你看那個地方是他們聚集的最密集的?”
我眯著眼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