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白翌繼續說下去,自己腦子裡再判斷一下。白翌裹了下外套說:“這事我覺得有幾種可能性,一種是魯老師遇鬼了,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因為只有鬼怪才能讓人的運氣差到這種喝涼水都嗆死的份上。但是要說鬼,這樣的能力也太強大了些,我覺得更像是……”
我彈了下菸灰揉著太陽穴說:“像是怨鬼……”
我這句話剛說完,白翌的手機又響了,接起來一聽果然又是紀天。我正想要說這小子有完沒完,能不能把話說全,動不動就來一個電話以為這裡是刑偵大隊啊。但是這次白翌的臉色明顯凝固了,他嗯了幾聲後扭過頭對我說:“魯老師自殺被發現,現在在醫院裡。”
我一下子愣住了,直到菸灰落到手上才被燙醒,此時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隨手攔了一輛車就往醫院奔去。
到了醫院,魯老師還在手術中,我們只有在門口候著,紀天也在那裡,看到我們就說:“靠,這樣的自殺方式估計只有武俠劇裡才有啊,她直接拿菜刀割了脖子上的血管,如果不是鄰居聽到洗手間的水溢位來的聲音,這女的絕對死定了。”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白翌嘴裡嘀咕了一句:“又是脖子……”
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手術才結束,魯老師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本來我們還想著能夠和魯老師說幾句話,不過醫生說她現在連哼哈幾聲都非常困難,更別說詢問了,於是只有先回去再說。紀天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那個女人在還沒暈死之前給了我她家房門鑰匙,說什麼如果白翌他們又回來就叫你們一定要去她家一次。”
我和白翌都十分愕然,但是很快我就覺得魯老師真的瞞著我們一些事情,可能她現在改變主意了,想要說出來。不過現在這樣子她是說不成了,只有靠我們去自己看。我和白翌眼對眼地看了一會兒,我摸著下巴說道:“要不……咱們去看看?”
他沒有說話,拿過鑰匙就往外走,顯然他是準備去魯老師的家了。我嘿嘿兩聲也跟上去,心想白翌這小子口口聲聲地說不管閒事,不過事情到了這種時候自己也是放不下的。想著每次對我說教時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如果不是魯老師這事真的很嚴重我都忍不住想要擠兌他幾句。
當我們再進入魯老師的房子時已經很晚了,因為紀天在我們也不算是私闖民宅,這點我們底氣都很足。走進屋子四周一片漆黑,浴室裡的水龍頭沒擰緊,一直在滴水,聲音非常有規律。這個時候有人把燈給開啟了,周圍變得十分明亮,此時可以在地板上看到血跡,馬上我就想到魯老師抹脖子自殺血滴得到處都是的情景,頓時脖子一緊,感覺頸部的肌肉特別痠疼。
到了客廳我們都有些侷促,因為不知道接下去該幹什麼。我們各自撿了空位子坐下,又開始沒頭沒尾地分析情況,但是這次白翌卻沒有參與我們的分析,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攤在地上的相簿上。這種相簿我家也有幾本,又厚又大,小時候我老孃還有個惡趣味,喜歡把我打扮成女孩子帶到公園去玩,還拍了些照片。那時年幼不知道這種事有多丟人,還對著照相機傻笑,現在看到那個時候的照片死都不想承認那個綁著蝴蝶結的丫頭片子就是我。
白翌開啟相簿,最初幾本都是彩色的,後來的基本就是黑白和一些很老式的彩色照片,那個時候的魯老師還十分年輕,剪了一個當時很流行的短髮,羊毛衫也是那種流行的蝙蝠衫。翻了幾張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紀天看了看手錶對我們說:“我不能待太長時間,還得回局裡值班呢,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你們的?”
白翌放下相簿說:“魯老師的原話是什麼?”
紀天想了一下說:“她說如果白翌他們來找我,就讓他們去屋子裡找,有東西要給他們看。”
白翌皺著眉頭看著我說:“你認為她要給我們看什麼?”
我也十分詫異,本來她讓我們來這就讓我十分意外,我一點頭緒也摸不到,不過有一點我很在意,開口說道:“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心裡十分介意,那就是魯老師的脖子自從被那個類似水草什麼的東西掃過後就變得很奇怪,而且她自殺的方式也是抹脖子……”
白翌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什麼其它動作,而是向我們招了招手,攤開了一本比較老舊的相簿。他指著一個空擋說:“這本相簿當初我記得沒錯的話,是唯一一本整齊的放在沙發上的,而現在它卻是胡亂地扔在了通道口。還有雖然不知道你們過去是怎麼做的,但我小時候那會兒照片都是按照順序擺下來。你們看,這裡少了一塊地方,這個地方如果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