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時候,睡覺是最香的。雲鳩正睡的香,忽然被一聲驚叫嚇醒。他猛地坐起來,看到卓別鬼手舞足蹈地喊著:「不要!不要走!回來!鳩!回來!」
他在叫我?
雲鳩揉揉眼睛下了床,來到卓別鬼身邊蹲下。卓別鬼的眼睛閉得很緊,顯然是在說夢話。他臉上的表情很痛苦,滿臉的眼淚,好像在經受巨大地折磨。雲鳩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有這種痛苦到令人心酸的表情。
「鬼,醒醒。」雲鳩拍拍卓別鬼的臉。
「鳩!」卓別鬼詐屍一樣彈坐起來,眼睛猛然睜開,好像精神錯亂似地瞪著。
「哇!」雲鳩嚇了一跳,摔坐在地上。卓別鬼的臉本來就嚇人,再配上這種猙獰的表情就更嚇人了。
「呼——呼——」卓別鬼喘著粗氣,漸漸清醒過來。他瞪著眼睛轉過頭,呆呆地看著雲鳩,似乎還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做惡夢了?」雲鳩抹一下他臉上的淚水。
「呼——」卓別鬼長出一口氣,蜷起腿抱住膝蓋,把臉埋在手臂裡。
雲鳩困惑地看著卓別鬼,這麼多年卓別鬼獨自生活在這裡,每天經受這種精神折磨,不會發瘋麼?
他現在倒是輕鬆了,把一切忘個乾乾淨淨。可是他真的很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竟然會讓卓別鬼這麼痛苦?
「已經沒事了。」雲鳩湊過去安慰地撫摸卓別鬼的長髮。
「別碰我好麼?」卓別鬼有氣無力地說。
雲鳩被他的話噎到了,尷尬地收回手。卓別鬼是唯一一個讓他別碰的人,這太難堪了。
「陪我喝兩杯吧。」卓別鬼的聲音聽起來好像筋疲力盡似的,緩緩站起來走向廚房。
那就喝兩杯吧。被卓別鬼這麼一嚇,雲鳩倒是沒睡意了。
卓別鬼拿出他自己釀的酒,雲鳩嚐了一點,太烈了,喝不慣。於是卓別鬼自己喝,他只是坐陪。
雲鳩以為卓別鬼會趁著酒意說些當年的事,可是這傢伙只是悶頭喝酒,一句話也不說。雲鳩越來越無聊,又不方便問。幾杯之後,卓別鬼把自己灌醉,趴在桌上睡著了。
「喂!是你讓我陪你喝酒的,自己倒先睡了。」雲鳩戳戳卓別鬼的腦袋。他的腦袋晃了晃,一點反應都沒有。
雲鳩搖頭嘆氣,看看卓別鬼的地鋪,又看看床。一起睡床吧,下著雨地板又涼又潮溼,對身體不好。嗯,其實是他想和卓別鬼一起睡。
費了很大的勁,雲鳩艱難的把這個大塊頭拖到床上躺平。這傢伙可真重!
擺好卓別鬼的睡姿,蓋好被子,然後雲鳩往他肩上一躺,美美的睡過去。非常舒服,非常安心,他們以前一定經常一起睡。
朦朧間似乎有隻手在撫摸他的臉,雲鳩心底生出一股喜悅,一股慶幸。他滿足地微笑著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朦朧的白色,那張熟悉的臉就在面前的白色裡。
「嗯……早安……」雲鳩迷糊地笑說。
「早安。」沙啞低沉的聲音,炙熱的氣息,柔軟的嘴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
咦?怎麼回事?
雲鳩猛然清醒,急忙揉揉眼睛。眼前的白色消失了,唯獨剩下的那張鬼臉上,有一雙鋒利而燃著慾望火焰的眼睛。
卓別鬼的眉頭堆成一座山,呼吸很沉重,聲音低沉地說:「為什麼我們會睡在一起?」
「我……睡,睡地板不好……」我想和你一起睡,這種話能說麼?
卓別鬼揚起粗壯的大手,粗魯的把雲鳩攬過去貼在他身上。雲鳩清晰的感覺到,下面有一根又粗又硬又火熱的超級火箭筒,頂住他的肚子。那東西在動,弄溼了他的衣服。
「你知道我忍耐得多辛苦麼?」卓別鬼逼近雲鳩的臉,惡狠狠地抓住他的頭髮,固定他的腦袋。「我原本想只要見到你就滿足了,打算今天送你下山的,可是現在我改主意了。」
卓別鬼一邊說著,一邊搬起雲鳩的大腿跨到他腰上。然後那隻大手用力抓住雲鳩的一半臀瓣,往旁邊拉扯。雲鳩感到屁股上那個洞被扯開了。
「別唔……」雲鳩想說別這樣,卻被卓別鬼兇狠地堵住嘴。他腦後的手按著他的頭,一條滑膩的大舌頭伸進他嘴裡亂攪,把他的口腔佔得滿滿的。
野獸般的吻,雲鳩幾乎窒息。抓住他屁股的手沒有停,一根粗糙堅硬的手指野蠻地鑽進那狹小的洞裡。
「嗚嗚嗚!」那滋味很不好受,雲鳩抓著卓別鬼的肩膀拼命掙扎,可越掙扎越無力。他的身體對卓別鬼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