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他的實力,足夠了。
孟崑崙將靈力運於木劍之上,即使是對方兩人聯手,竟然也只與他堪堪打了個平手。
煉氣期的弟子有許多並未接觸到多高深的功法,所以許多煉氣期弟子打起來也和凡人差不多,除了運用靈力導致劍招更加凌厲外,並不會像高階修士鬥法時那般花樣繁多絢爛多彩。
當然,有些煉氣期弟子已經修習了功法,但是那些弟子必然是天資相當出眾的,只有內峰弟子才會有師傅指引,而外峰的那些師叔只會教一些最基礎的入門常識,所有很少有煉氣期弟子能在沒有師傅的指引下將一本功法學得透徹。
顯然,衛君澤身邊的這三個跟班並不是那種天資出眾的人,雖然他們的修為都在煉氣期六七層以上,但是看他們使出的招數來看,他們雖然修為較之大部分外峰弟子來說頗高,但是天賦卻平平,即使修為已經煉氣期六七層了,卻頂多只能發揮出四五層的實力。
當然,在煉氣期階段,煉氣期一層和煉氣期九層區別也不會太大,有些煉氣期一層的修士甚至可以憑藉靈符打敗煉氣期九層的修士,但是煉氣期九層和築基期前期的差別卻是天差地別。
不過雖然衛君澤的跟班天資平平,但是衛君澤這個人卻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看著一直沒有動作的衛君澤眼神一動,沈滄浪便知道衛君澤準備出手了。
……若只是和衛君澤這幾個跟班動手也就罷了,再怎麼鬥法也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的打鬧,但如果和衛君澤打起來,那麼情況就大不一樣了,衛君澤的修為高,想必功法也學了不少,如果他們打起來,也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沈滄浪現在還不想和衛君澤對上,他不是沒有把握……而是,如果現在就打敗了衛君澤,那麼就太沒有成就感了。
況且,除了衛君澤之外,這熒惑之森裡還有許多其他的外峰弟子,衛君澤並不是孟崑崙的第一個對手,也不是最後一個,沈滄浪覺得現在還沒有必要打草驚蛇,現在衛君澤一定看出來了他們的偽裝,但是如果現在立刻離開不與衛君澤纏鬥,那麼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衛君澤這些人外不會再有其他的人……
他們小心翼翼的偽裝了這些年,可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
沈滄浪當機立斷,伸手掐了一個清風訣。
這六年來他也算是把清風訣運用得爐火純青了,可以隨意控制風量,風向,風速。
衛君澤正想出手,卻見平地裡起了一陣大風,滿地的落葉塵土隨風而起,迷了他的眼。
待到風平葉落之後,衛君澤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地方,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
沈滄浪在運起清風訣一瞬間,立刻掏出一張土遁符,一手拽過孟崑崙,跑了。
低階下品的土遁符只能在地底下定向運動到一里之外,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衛君澤不過煉氣期的修為,超過一里之外,他就無法感知到二人的靈力了。
重新回到地面上,沈滄浪鬆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屁股坐了下來。
孟崑崙則站在他眼前,表情有些嚴肅。
“……我們為什麼要跑?”他問。
沈滄浪頓了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孟崑崙抿了抿唇,道:“我們明明不會輸。”
沈滄浪這才明白過來,小孟這是鬧彆扭了……也是,孟崑崙被那些外峰弟子嘲笑了那麼多年,現在終於有能力了,但是在面對衛君澤的挑釁時候,他們卻又跑了,這會兒孟崑崙心裡一定很不甘心吧。
沈滄浪可以理解,孟崑崙為什麼會不甘心。
沒有一個男人,甘心被人看不起。
沈滄浪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想想,如果我們和他鬥起來了,雖然我們可以贏,但是要浪費很多力氣和時間,如果因為這樣錯過了到達登天樹的時限,你甘心嗎?而且如果我們耗費了太多靈力,如果之後再遇上什麼強敵,我們豈不是無路可退?我們的目的是進入內峰,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重要。”
孟崑崙皺著眉,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還是不甘心,但是……這些都是權衡之計,只是暫時為之,”沈滄浪苦口婆心道,“明天過後便是戰賽,只要打敗其他人,你總會遇到他的,到時候你便能堂堂正正的打敗他……”
孟崑崙頓了頓,隨後看著沈滄浪道:“我聽你的。”
“如此便好,”沈滄浪鬆了一口氣,他本來還怕孟崑崙固執的要去找衛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