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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阿密,下次若我又在街上無端被人捅一刀,我只要求你做兩件事:第一,我想我家人會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麻煩你動用一下你寶貴的時間撥給我的家人,醫院有電話。第二,不要在麻醉藥效過之前,用你的獨門武功逼我醒來!」

這個男人究竟有沒有常識啊!我現在是被人用刀子捅不是用叉子捅,真的可能失血過多致死!阿密覺得我在死之前看見他就好了嗎?不用見見我的家人嗎?顯然他以為一個人就代表我全體家屬了。

男人應該沒有聽進我的話,他像怕我突然消失似的,又想握住我的手。

我想把手藏起來……總之他追我躲地玩了一陣,我總算放棄,被他牽著我的手。

我很悲哀地發現,他的握力比之前有多沒少。而且他……臉色非常嚇人,沉默得反常。

「警察應該在等我醒來替我做筆錄吧?」

「嗯。」

「……你叫闌律師來醫院沒有?」

男人搖搖頭。

我靜靜凝視他五秒,不行,我還是很想掐死他。

即是說在我昏迷過去被推進手術室直到被他掐醒之前,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坐著。

他又不是三月,他是阿密吧?他能說話吧?而且我肯定三月絕對比他積極。

「醫生說……我的傷勢怎樣了?」

至少這個他是有好好聽進去的吧?不然我就是偷旁邊病床的那支利賓納(注)也要敲死他。

「……刀子從肋骨之間插進去,差點就插穿了胃。刀子抽出來的時候割到你的手臂,那個傷口比較深,你有點失血過多,剛剛已經輸血了。」

我想了想,雖然插進幾厘米但沒有刺穿內臟,醫生也已經縫好了破口,那就只剩手臂的傷口比較嚴重了,「聽起來沒什麼大礙……」

我還沒說完,男人的大頭已經逼過來了:「……你流了很多血!我整隻手都是血,還有些血流到地上,我根本沒有辦法止住,我多麼怕你會流血流到死!這他媽的叫沒什麼大礙嗎?」

他嚇到我了,如果手臂能動,我早就把他的頭推到對面海去了!

那又怎樣啊?兇我幹什麼,現在是我想流這麼多血的嗎?這是我的錯嗎?辛苦的人是我吧?他兇我幹屁用!就算我流這麼多血,突然被人捅一刀嚇壞了他……對啊,這個男人一定是被我嚇壞了……

如果……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三月、阿密或艾莉兒的話,我一定也會六神無主吧……

誰叫我就是欺善怕惡,我只能唯唯諾諾地附和,就怕他一拳揍過來傷口大噴血:「嗯……我的意思是說……我本來以為會死或傷勢更嚴重的,現在能這麼快醒過來真的太幸運了……」

我想摸摸他蒼白的臉,但手臂被包得像柱形石頭。

比起傷勢,我有更在意的事:「……那個男人捅我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他說——『把那東西交出來』。他不是普通的瘋子吧?你究竟藏了什麼東西?」

阿密看著我,他的臉頰上有一抹血跡,映得他的臉更為蒼白恐怖了。

「……我不知道。」

「就是我被那混蛋補我一刀,威脅我不要再插手……你還是不能把你們的秘密告訴我嗎?我不打算放棄,但若沒有反告他們的證據,這樣的事一定會陸續再來……我可不想有天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受傷了反而令我更生氣、更想把他們告到破產!但我這個並肩作戰的戰友連這男人的秘密都不知道,我能怎麼去幫他?

「……我不知道那東西在哪,三月也不知道。只有艾莉兒知道,但那是令她痛苦的記憶,她區域性封閉了沒辦法回想起來。」

……所以三月才要跟艾莉兒融合。

謝天謝地,我總算不是像個傻瓜般一無所知,但阿密沒有比我知道多少……

或是他還遵守三人的約定在守該死的秘密,在推卸責任?

「……那你至少知道自己為什麼殺人吧!」

「你之前看的報告書跟資料不是一清二楚了嗎?你還要我說些什麼?」

「我不要那些登在報紙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的東西!我要你親口跟我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了?」

「呵,真好笑,你連殺人都敢,撒個謊有什麼大不了的?」

為了保護三月或他自己,他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想知道些什麼?事實就是那些人渣全都死有餘辜!」

他讓我呆怔住了。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