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喘氣、我在喘氣,分別也許只是……他對慾望比我更誠實吧。
被汗水染溼的發尖黏在他的眼皮上,我迷濛的眼睛閃過他的臉孔,我的髮色跟體毛都偏淡,阿密卻恰恰是我的相反。他的存在鮮明深刻、讓人連忽略都不能,瞳則黑得像寒夜,燃點起來卻比火團更熱烈,把我都燃燒殆盡了……那麼美麗的男孩、我所追求的象徵,也許……自X也不是那麼邪惡的事吧?
如果都沒人看到的話,那我只要擺平心底的罪惡感跟羞恥感就……
聽說每人心底都有隻惡魔,但阿密卻真真切切是隻魔鬼,他具體到正在侵犯我,替我宣洩、大聲吶喊我從沒有察覺到的慾望。”呀——阿密……”
阿密的身體跟我密貼在一塊,我們像本為一體般糾纏得難分難解。
他頻頻哆嗦,腰部在打顫,虛圈著兩根慾望的手動得更用力、更快了……
我拍打他的肩膀,我受不了。
他在聽到我叫他名字時彷彿如夢初醒,他抬臉,親吻我的眉心、臉頰和耳廓,”嗯——三月、三月……我愛你、我最愛你了,三月……”
他說”我愛你,三月”說得那麼自然,彷彿只是一下深呼吸。
想膜拜著神祗、也像一個孩子向父母親的撒嬌般理所當然,又那麼愛嬌,彷彿我這個人生失敗得不得了的單親爸爸真有那麼可愛。
但為什麼……我卻不感到突兀,那麼甘之如飴?
就似他即使不說、我也早就知道了一樣。
“啊哈……”我眼角熱熱的泛紅,皺起眉心,已經全盤放棄掙扎,軟得像灘泥的任他擺佈。
因為我也快要射了,因為做到這地步已經不可能回去了。我忘了多久沒自X了……搞不好我所有的、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慾念,平常都是阿密替我解決的,現在只是當著我的面前而已。
我弓起腰、連帶著上半身都貼向他,這個世界中,我唯一的依靠。
“阿密、我……”
我便是他、他便是我。
“噓……”
他結實的臂膀攬緊我,把我所有的要求跟泣吟都吞進去。
他曾叫我”別說話”,是否因為我沒說出口的、我想說出來的,他早就全部得悉?
獨自躺在床上的我也配合著張開大腿,擺出我沒辦法想像的淫蕩姿態,身體中央勃得整齊、硬挺,整根溼漉漉的,在百葉窗透進的光條中變得亮晶晶,壓著的床單也溼了吧,我的十隻腳趾頭都蜷得像貝殼,無法放鬆。”啊……嗯哈、啊哈……”
我發出的呻吟聲漸尖、漸細,到最後都沒聲音了。
阿密貼在我耳邊低嗄地喘氣,說”你最可愛了,三月”,讓我有錯覺耳珠要被他拆吃入腹了。他溫柔的勸誘真的是惡魔的呢喃,”不用怕、交給我吧。三月,都給我吧……”
高潮來臨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融化了。
我融化成一灘水,跟緊抱我彷彿想把我嵌入自己體內的阿密融合了,流進他的體內,水乳交融。
我有幾秒找不回自己,簡直被叫阿密的浪潮給撲咬,淹沒了、滅頂了。
我連什麼時候射出第二股都不知道,低頭看著掬著一灘白液的手心時,才迷濛地想,是不是因為我跟阿密前後射了,所以才會射兩股?
“阿密、阿密!”
我呼喚他,因為我有點找不回自己,我快變成阿密了、他也快變成向三月了。
我害怕就這樣把自己給弄丟了。那種感覺太可怕。
阿密好笑地看著我,他撫摸我汗溼的臉,熟悉得這個動作像已做了千百次,”怎麼?你懷孕了?”
都二十幾歲的大男人了,我竟然比阿密更像小孩子地被他抱在懷裡。
而孤獨地躺在床上的我,雙手則交叉環抱著剛噴發完的自己。
“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阿密這樣一說,我的臉蛋更熱了。
不行,我真的不能偷偷跟阿密做這樣的事了,若有天我真的把自己搞不見了、都一點點吸進阿密的體內了,那要怎樣向樂醫生解釋才好?要我怎樣說出口?”阿密,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訴樂醫生,當是我跟你秘密好不好?你先答應我……”
即使樂醫生得到這個資訊後可能對療程有幫助,我也絕對不要說出口。
阿密卻仿若罔聞。他放開我、然後離開我。
“阿密?”
阿密跑出來了,現在是他在操縱我們的身體。
阿密用左手肘撐著床鋪,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