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片嘛!)
在馬桶上蹲了三分鐘多,便意絲毫沒有恩賜到我身上來,連最後一滴也尿光了。
「唉……」
我抱頭,大大地嘆了口氣。
緊鄰廁所的房間,床鋪被折騰得吱吱嘎嘎聲不斷,不時加入男人的聲音。
……我是為什麼要把房間讓給他們做變態至極的髒事,然後自己躲在廁所粉飾太平啊?
還期待可以像每天清早般先拉個順暢淋漓,健健康康吃個早餐然後上班?不可能嘛!
「啊——」
我抓緊頭髮,瘋子般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
最好可以蓋過旁邊的聲音,最好就吵得他們連自×的興致也消失!
數秒後,隔壁鄰居被我操練得非常流利的三字經也加入戰陣,吵上加吵了。
在上班鐵定遲到的八點三十五分,這個清晨。
我有我在廁所抓狂,三月有三月在床上發瘋。
自從這男人「威脅」要加入我的生命後,每個早晨都必定有「驚喜」啊。
我像剛被醫生宣佈家人急救失敗而死的親屬,打擊過大,腦袋放空地坐在廚房。
想要泡杯咖啡清醒一下,熱水瓶決定雪上加霜,背棄我這個主人。
那個該死的按鈕又壞了!我死命地拍、拍、拍,直到熱水「譁」一聲撞上杯底,飛濺出來。
「幹!」
我舔著手背上的紅腫時,聽到拖鞋「啪啪」的聲音。
男人隨便套了條牛仔褲(連拉鍊也沒有拉),邊抓著頭髮邊走過來。
自在得彷彿他從小到大都住這裡。眼角有點紅紅的,頭髮凌亂。
他想也沒想就走了過來,彷彿覓食的野獸只追著食物的味道。
他嗅到咖啡香味了,我看見這個變態靠近,不到一秒就想抬起熱水瓶來擋……
媽的,熱水瓶太重了!
現在是阿密當家,我毫不意外,若讓三月面對我的話大概彼此都會很不好意思吧。
他再靠近一點,我才看到他的肌膚透著粉紅。
洗完熱水澡或做完愛後才有的粉紅……若現在摸他,肌膚應該還帶著熱氣吧。
我用力甩甩頭,不讓自己想些有的沒的,才眨眼,那他媽的大混蛋竟然就拿走我的咖啡!
「喂,那是我的!」
我竟然沒去廚房拿菜刀捕他兩下,而是悠閒地跟他爭奪咖啡,連我都很佩服自己。
他剛剛才用客房自×完,輕鬆得像只是借了個廁所……但我有什麼資格指責他?
畢竟,他是自己強暴自己,如果人格不能算是一個人的話。
「現在是我的了。」
一副理直氣壯「上完床我要補充體力啊」的態度,男人大口大口喝著咖啡。
他經過客廳,只瞄了瞄昨晚完成的畫作一眼,仿似不認得自己有畫過這樣一幅畫。
男人囫圇吞棗地牛飲,像在喝運動飲料,「……你想我怎樣?他媽的三月足足一個星期沒打手槍了!我都憋到快要爆炸了!」
才奇怪他為什麼突然要向我解釋,我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握著一把水果刀……
男人向我挑挑眉,表情明顯寫著「我要求再怎麼低也不會強暴你吧」。
他真的把我嚇到神經衰弱了,難怪我拉不出屎。我把水果刀拋開,「我不管你跟三月想要怎樣玩!不要大清早就在自×!」
「三月還愛著那個婊子。」男人把馬克杯拋還給我,揉了揉肩膀。
「我會讓他知道,他有我就夠了。」
媽呀,這個變態對三月的佔有慾重到離譜!
最近阿密頻頻出現,還誇張到替自己手淫,即是說三月的主控權變弱了?難道真如阿密所說,因為三月還愛著Larine,所以見到Larine讓他的情緒不穩至此?艾莉兒也說過Larine討厭她。
……天啊,我又不是福爾摩斯,幹嘛要抽絲剝繭?而肯透露線索的竟然是強×自己的大變態。
「……你是……同性戀嗎?」
我這輩子第一次如此擔心自己的屁股貞操。
男人把牛仔褲抽高,拉上拉鍊,「多謝三月讓我討厭女人。」
天啊,他真的是同性戀!
我看著面前坑坑巴巴的流理臺,突然覺得好吸引,吸引我一頭撞上去。
「你不記下來嗎?」
男人瞄一瞄掛鐘,隨口問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