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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始撇條,注意到門後掛著橘色連身制服跟T恤。

「醫生,你也真大膽,想來色誘我啊?」

男人拿起蓮蓬頭射向浴簾,洗去霧氣,我看見那雙幾乎貼在塑膠布幕上的眼睛,不自覺就吞了吞口水,拉高了褲頭。

「……剛剛那男人跟你說什麼了?」

「你真關心三月啊。」阿密做了個「我真感動」的表情,開始洗走身上的泡泡,「上次我們雙雙跳進那游泳池暢泳過,他叫我可以過去豪宅拿衣服,我們的衣服已經乾洗好了。」

「為什麼他不拿過來?」反正都已經到公寓門口了。

「他要我去豪宅,那對狗男女有事要跟三月說。」

反正拿衣服只是藉口就是了,事實上Larine他們想要的是庭外和解。

三月只是不想放棄,放棄了他可能以後都見不到女兒了。

「三月要去嗎?」

「他會放過任何一個看見那小丫頭的機會嗎?」

說的也是。

正思索著Larine的目的,男人就已經關了水,拉開浴簾走出來。

廁所就這樣窄小,他潮溼的手臂檫過我的肩膀,去拿門後掛著的毛巾。

還蠻大的嘛。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視線,一低頭就看見男人的那部位。

上次三月跟阿密互×,那部位生龍活虎地勃得朝天高,我已經被嚇到腦袋短路了哪有閒情去研究形狀大小?如今一見,雖然是軟下來的卻仍有點看頭……是男人就很難不去比較吧,而且……我也很難忘記那媲美驚悚片的震撼畫面。

心底正發表著感言,突然,一股溼潤握上我的下巴,把我的臉硬生生抬起來。

男人如鋼條般的兩指掐著我的下巴。

我竟然不能掙脫,而且很可能一掙,頸骨就被扭斷了。

那突然逼到面前、貼得極近的鼻樑跟嘴唇,讓我差點以為這同性戀想要吻上來……

薄薄的嘴唇在我眼前開合:「不要定定地看三月的身體……」

男人說得極慢,像電影的慢速重播,也像情人間的甜蜜細語。

我第一次意識到這男人有這麼一把性感的好聲音。

「不然我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即使是說著威脅的話語,仍然甜蜜又低啞。

溫暖的呼息隨著吐出的每個字撲到我臉上,讓我難以呼吸,感覺一放鬆會有更不好的事情發生,男人就像等待點燃的炸藥,我維持著動也不動的愚蠢姿勢,當抓著褲頭的石像。

「不用嚇成這樣吧。」

男人看我呆若木雞、不敢亂動的可笑模樣,笑了。

卻不知道我怕的不是「挖眼睛」這一段。

然後他鬆手,我鬆一口氣——他把毛巾丟進洗衣籃,手臂再越過我,拿門後的衣服。

下一秒,阿密的頭一低。

那是短到讓人拒絕不了的吻。算不上是吻,頂多是唇與唇的相碰。

像貓吻。

男人連衣服也沒穿,就這樣推門走了出去。

竟然毫無預警地被……性騷擾了。

我的臉轟地一下紅了,像核子爆炸。出去的時候,已見男人抱著被子睡得正沉。

我做了連自己都覺得欺負小孩的事——

我拿了艾莉兒的殺人鯨玩偶,開始發狠抽打。沒錯,活像妮妮的媽咪(注)。

凌晨,三月起床,出門去麵包店準備麵糰。

我看著時鐘的螢光指標,草木皆兵、輾轉反側還沒能睡得下,怕那男人突然衝進來殺我個「片甲不留」。

大概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吧,沒精打采地在診所工作。

睡眠不足而雙眼呆滯、嘴巴大張淌著口水的模樣,比病人更像精神病患者,差點給叫進去看診。

因為樣子看起來很糟糕,嚇著了病人而獲准提早下班,我看看腕錶。

才四點半,這個時候阿密還沒下班,想起阿密就想起三月,我好像很久沒看到三月了……三月完全變成了夜貓子,夜出早歸,時間交錯也是沒辦法的事。反而阿密下班回來還有些時間畫畫。

雖然三月擁有一部舊式單眼相機,我卻從沒看過他用。

三月總是讓我比較安心,阿密那男人全身上下都充斥不安定因子,充滿侵略性。

彷彿有心靈感應,在我離開診所時,手機震動起來。

我從口袋拿出來一看,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