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密的肺活量似乎比我好,他神色沒有絲毫痛苦,我拉了拉他的手,要他鬆手讓我上去……
我甩了又甩,水在手臂間流動,他還是不放。
我突然覺得害怕,我忘了阿密有暴力跟傷人傾向。
他……他不是想在這裡溺死我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定很容易就能殺死我!
我咬緊牙關忍受,但肺中的空氣都呼光了,缺氧感讓我瘋狂掙扎。
我打他踢他,在水中卻動作緩慢、無力,毫無作用……我不是要這樣靜悄悄地溺死吧?天啊!
我著急地想扯開鋼條般的五指,他就是不鬆開……
他的雙腳一撐。
突然,眼前就盈滿他的臉部大特寫。
我逃無可逃,下一秒,空氣就灌入我的胸膛。
他強吻了我。
而我被迫接受他的氣息,那是我現在他媽的唯一需要的。
像拍青春藝術小品電影,我們雙腳離地、頭髮不規則地漂浮,反地心引力地——
在水中央接吻。
舌……舌頭不要伸進來……
我剩下的意識這樣抗議,卻徒勞無功。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跑給強暴犯追。
我用力踢動雙腳,浮上水面然後爬上池邊,不顧一切地向前跑……
擦擦嘴巴,除了揮之不去的氯的味道外,還殘留男人溼滑的舌頭觸感。
我吃力地辨認著更衣室的方向。
匆匆回頭一眼,幸好阿密跟三月不諳泳術,此時正抓著池邊,慢慢接近梯子。
但他追上來不用很久,我懷疑他當初殺人時是否也如此窮追不捨。
心頭繚亂而滑倒了好幾次,連膝蓋骨都快移位了,我才為踏下更衣室的樓梯而欣喜,下一秒就差點轉個幾圈摔下去,幸好抓住欄杆穩住了。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
不間斷地喃著,這樣能令我好過一點。
我活了二十多年,沒想到竟然會在泳池被強姦犯追到要逃跑!從藝術小品轉成了電鋸殺人片!
我抽起手腕紅帶,著急地拿起鑰匙插入儲物櫃,快點、快點快點!
拉開櫃子,把裡頭的東西全扒出來,東西掉了一地就是沒有半件衣服……
衣服在阿密的儲物櫃裡,那條鑰匙纏在他手上!
不是說笑,我發出了孟克的吶喊。
我像個瘋子般雙腳互動跳動,好像這動作有魔力可以令一切快些、順利些!我用鑰匙狂插另一個儲物櫃,希望可以誤打誤撞地開啟。給我一條生路吧!
給我一條生路吧,為什麼要這樣玩我?天啊,現在只有十度不是要我裸奔吧?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