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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說這藥只一小盒,甚為稀少,雲狄、嚴如華、何在和尚三人都有傷,還是留著給別人用的好。

見他態度堅決,雲狄也不好再相強,此時機關飛鳶突然劇烈的震動的一下,接著像一片狂風中的樹葉一般劇烈的上下顛簸起來,一對翅翼不停擺動,接著天旋地轉,不停翻轉,雲狄被撞在木甲腹壁內,辨不清上面是天是地。待他再爬起來時,機關飛鳶已經在直直向下墜去,下面原本螻蟻般大小的山川樹木瞬間放大。他只覺一陣劇烈的心跳,只覺心肝肺都頂到嗓子眼了,大腦更是一陣空白,手腳好像都不聽使喚了。

他暗道吾命休矣。卻忽然覺得頭上印堂、神庭兩穴源源不斷傳來一股真氣,直衝的他心明眼亮,心中那種巨大的恐慌無力一下子也飛到九霄雲外。那機關飛鳶此刻已是直直向地下扎去,他疾忙雙手把住操縱桿,用全力一提——這下鳥頭噌一下掉轉向天,直衝雲霄——鳥腹幾乎是蹭著下面的山峰騰空而起。

再看到藍天白雲,雲狄的汗大顆大顆的順著脖頸流了下來,偷眼看一手按著他兩處大穴的風非笑,那原本光潔額頭上也早滲出了細密的一層汗珠。

風非笑見他復原如常,放開他的穴位坐回右邊。雲狄正要說什麼,風非笑長長出了一口氣道:“長白到了!且看好了。”雲狄也是十分後怕,聽他如是說,便不再生枝節,規規矩矩坐好,緊握羅盤,全副精神都放在操作飛鳶之上。

雲狄有了上次經驗,這下小心翼翼,降落的倒甚是妥當。待他下得飛鳶,見到嚴如華和何在和尚時,發現嚴如華面色如常,和尚的一張大臉卻是都綠了。

雲狄疾忙告罪,大家自然不會說什麼,和尚強調了半晌自己並非害怕,只是身體不適應這飛鳶,有些暈鳥罷了。嚴如華卻一眼看到雲狄本已破爛的衣衫上,胸前又多了一處破露,又瞟了一眼風非笑左手上包紮著的微帶血色的雪白軟雲羅,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

風非笑此時恰向嚴如華道:“嚴兄,我那……”

嚴如華在身上翻了一遍,臉色變了變,抱拳道:“風兄,方才一路拼殺狂奔,你的面具卻不知何時遺失了!實在抱歉,回頭我派巧匠照著樣子打上十個給你賠罪。”

風非笑似是頗出意外,一時默然不言,氣氛也稍顯尷尬。

雲狄想起玄天續命膏,急忙拿出來,打岔道:“平時也用不到,方才在偃師谷裡一慌一忙,我都忘了身上帶著這東西,到承影派還要走上好一陣,大家暫且先用一點兒應應急。”

大和尚一聽十分高興,伸手就接過來,開啟一邊抹一邊說:“小王爺的都是好東西,你和風施主坐那木頭鳥的時候已經用過了吧?嚴施主,快快,咱們兩也用上一些。”

嚴如華悶悶道:“我傷的不重,是些刮蹭的皮外小傷,用了金瘡藥都已經結痂了,還是免了吧。”

何在和尚神經大條,笑嘻嘻的說:“那好,我就自己用了,和尚有福啊,還能用上宮裡的東西,這身傷沒白受!”

雲狄堅持不能這樣一身狼狽的去承影派,他身上寶貝眾多,在附近鎮上隨便當了件,買了最好的衣裳讓大家換上。人靠衣裳馬靠鞍,這衣服雖不如他們原來的,但人身上齊整了之後,精神氣也大不一樣。

雲狄覺得滿意了,喜道:“這才像樣!就算這次來長白山只是我雲狄故地重遊,也不能像方才那般,更別說還要去承影派拜訪。”

承影派雖氣勢恢宏,雕樑畫棟,看起來卻只是隱藏在雪山之中的一個富貴大山莊,並非像一般修真門派一樣以道觀為基,門上橫匾也是四個大字“承影山莊”。承影弟子也不著道袍,都是江湖子弟的打扮。

這裡的弟子們對風非笑都頗為恭敬,見他歸來,紛紛單膝跪倒見禮,口稱大師兄,卻也都甚是疏離,沒人跟他特別親近。嚴如華來過一次,不以為意,雲狄看這情景,卻不由奇怪道:“風假臉,看著很多人都比你年紀大啊,他們怎麼都叫你大師兄?難道你入門派特別早?”

風非笑尚未說話,嚴如華上前一步,同雲狄道:“承影派與別派不同,每五年派內一次比武大會,以名次定尊卑長幼。”

何在和尚哈哈笑道:“怪不得承影派和蓬萊族有交情,他們的規矩咋都那麼怪啊。”

雲狄也奇道:“還有這樣的道理?那怪不得,風假臉功夫確是極好。他師父還不知道如何厲害。”

嚴如華頗有深意的笑了一下道:“風兄乃是承影山莊莊主、承影派掌門的高足,他師父自然是了不起的。”

風非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