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突然說。
敖白嚇了一跳:“怎麼會呢,大伯可疼你了。”
“其實……二哥說得對,大伯去的地方在打仗呢,很危險,讓你留在這裡為你好——現在稟叔他們都去了東海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九蒙一定很忙。”
吉祥一鬱悶,敖白倒是放下了對哥哥們的不滿,一路絮絮叨叨地安慰吉祥,可是吉祥腦袋一直垂得低低的,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敖白和吉祥都熬了一夜,回去了很快就有人給他們換了衣裳,洗了臉,又安排了點心粥面。
吉祥坐在桌旁,把一碗麵攪了個稀爛不自知,敖白見他實在太過低落,想了想把先前撿回來的白色迴音螺遞給他。
吉祥撥弄了一會,又把手指伸進去捅了兩下。
敖白黑線:“吉祥,對它呵口氣就響了。”
“我知道。”吉祥舉著那螺殼看了半天,才呵了氣進去。
頓時敖光沉穩的聲音從螺殼深處傳了出來:“吉祥,待在那裡,等我接你。”
不多不少十個字。
吉祥想了想,又把螺殼晃了晃,卻不再發聲了。
看來敖光十分匆忙,連多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吉祥又頹了,看起來十分可憐。敖白覺得,要是吉祥現在是小豬的樣子,一定連兩隻大耳朵都耷拉下來,緊緊貼在腦門上。
“……我們去找九百九吧。”敖白提議。“二哥說那番話差不多表示我的禁足結束了——只要不出宮就行。剛才回來,那些看門的也都撤去了。”
吉祥不說話。
“……那我把草籠子給你玩。”敖白想了想,說。
吉祥抬頭:“你不是很寶貝那個?肯讓我摸嗎?”
敖白垂下眼睛:“反正再怎麼愛護,也遲早要壞的,你想摸就摸摸吧,不要扯它。”
“不過我拿出來了你要快活一點。”敖白捏捏吉祥鼻子。
“不了。”吉祥推開面碗:“我不想玩那個了。”
敖白沒轍了。
於是整整一個上午,吉祥都捧著那個迴音螺反反覆覆地聽敖光說那十個字,敖白在一旁聽得耳朵都有重音了,實在忍受不住,剛想起身把吉祥死拽出花園去玩,卻看到吉祥搶先他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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