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了,一週之後就能看見到,你可得好好聽話養身體。”
來回需要一週,果然不在s星上,文致遠心裡沉了沉,【我能先看看她嗎?】
“沒有即時通訊畫面,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休息了,”文松意外的好說話,“我可以把今天醫生每日檢查的影片傳給你看。”
文致遠默默接了影片,並不在文松面前開啟,戚景嚴適時湊上來,“我會在小遠好一些帶他去拜訪您的,見面的時間再約吧。”
影象裡的戚景嚴穿著一身柔軟的家居服,這話顯然已經是在說再見了。
文松急忙補了一句,“那好那好,你們要是沒空,我讓成星成月去探望一下也好。早點休息吧。”
戚景嚴不接他的話,招兩個討厭鬼到自己家裡來,又不是蠢,“再說吧。”
通訊關閉,文致遠指尖動了動,盯著螢幕中間那個小圖示,看大小是一段不短的影片。
有點兒不敢看,戚景嚴替他點開影片。
白色的長走廊,一個人不太穩定的手持拍攝,一副完全隨意的樣子,螢幕的角落裡偶爾閃過白大褂的一角。
收拾的挺溫馨整潔的病房,褐色長髮穿著寬大罩衫的女人正在看窗外,窗戶外面的樹木只剩枯枝,偶爾飛過幾只寒鴉,她好像看得津津有味。
手持攝像機的人聲音很柔和,“到例行檢查的時候了。”
說著有人走上前執起她並放在膝蓋上的手往上面接感應點。
五官秀麗的女人指尖微微顫了顫,目光仍舊認真地看著窗外,被接好感應點之後,她好像很好奇地抬起手在眼前握拳再放開翻來覆去看手掌,已經有淡淡法令紋的嘴角忽然耷拉下去,“不要、不要這個!”
另一個聲音一直很柔和,“很快就好,很快。”
白思眼神一斂,眉梢似乎就凌厲起來,“多快?”
聲音有些無奈,依舊很溫和地解釋,“五秒,不、十秒,十秒就好。”
“十秒?”白思提高了聲音,忽然就開始倒數,“七、六、五、四、三、二、一!”
在她話音落的一瞬間,裝置發出柔和的檢查結束提示,影片裡的一雙手飛速幫她拆掉連線在手指上的感應點,一面有些驚顫地安撫,“您看,沒有騙你。”
白思另一隻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慢慢淡下去,但是在那雙手拿走最後一個感應點的瞬間,她有猛然抬起握住了身下椅子的扶手。
那雙手的主人顯然被嚇住了,她好像猛然往後退了一步,影片裡可以看到一閃而過的白大褂那,接著是什麼被撞到的聲音,低低的痛呼。
畫面到這裡戛然而止,最後一個畫面停在白思秀麗的側臉半轉過來盯著攝像頭的神情,眼神彷彿盯著小蟲子一樣輕蔑。
說已經完全沒問題,卻發了這樣一個影片,文松是何用意?
文致遠努力分析,旁邊的護士好像十分怕媽媽,而上一次,在白思狂躁的時候,張管家傲慢地在自己面前說醫生五分鐘就能控制住她。
這樣前後矛盾大相徑庭的資訊,文松或者他背後的那個人,以為自己是傻子還是健忘症?
而結尾處媽媽那個眼神,是神志不清的病人會有的嗎?
與此同時,林德通訊請求到達,“報告,文家的私人飛艇飛出大氣層已經離開近地軌道了。”
“派近衛一隊,開小型戰鬥艙,電磁靜默追蹤,看看他去哪裡接人。”戚景嚴握著文致遠的手,“追蹤過程中不用保持聯絡,保護自己安全,需要資訊交換脫隊後才可以。”
“是。”林德應聲去部署。
遙遠太空中某個荒涼星球的金屬建築裡,白思再次被打了鎮定劑,一個人放在房間裡。
這是個黑夜很短,自轉公轉週期都異常的小行星,根本無法判斷時間。
最初的日子裡,白思很少清醒,只能從周圍醫護和研究員的隻言片語裡得到一點兒資訊,判斷過了多長時間。
大概一年之後“病友”相繼離去,偌大的實驗室裡寂靜下來,不,或許只是這一層寂靜而已,偶爾深夜醒來聽到的那些飛船起降聲證明,這顆小行星熱鬧的很。
最初還要接受幾乎全天候的監控,在大概近十年的時間裡,除了那個偶然來冷嘲熱諷的神經病和每日過來的護理之外,已經很少有醫生或者人關注她。
大概一兩個月前,她獲得了跟外界通訊的機會,那個擁有柔軟深褐色頭髮和葡萄一般大眼睛嘟嘟腮的小男孩,竟然已經長這麼大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