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現在又失去老師,朱利亞相信,在自己小巧的外表下,已經埋藏著了一個滄桑的心了。
只有在杜安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滄桑感覺才會變得飄渺起來,難以抓牢……
“下午茶有你喜歡的布丁哦,餐廳的莫爾克師傅告訴我的。” 杜安打斷了他的思路,一邊幫朱利亞盛上最後一碗湯一邊通知他。當然,杜安省略了負責選單的大廚已經和他成為切磋廚藝的好友這一細節。
“討厭!為什麼每次我不喜歡的課都有我喜歡的點心?”
一個歷盡滄桑的人,坐在陽光裡,面對簡單美味的佳餚,該怎樣表現才是符合他憂鬱王子氣質的呢?朱利亞發現這個問題很難,很難……
“呃……早起的鳥兒……啊不……辛苦自有獎賞?”
“那我專等下午茶的時候再去。”
“……”
“算了算了,”看到杜安臉上被伏擊了的表情,朱利亞慷慨大度地一揮手:“我去上課,然後再去餐廳。”
感覺和杜安在一起,朱利亞感覺放鬆。和那些整天盯著他,關注他一舉一動,忙著分析動機,行為模式,修正途徑的心理醫師和行為矯正專家不同,杜安是到這個世界以來,唯一一個不想洞察他的內心深處,不想幫助他“認清現實”,不想改變他的成年人。
他從不向朱利亞提要求。朱利亞在他的身邊感覺放鬆和自然。他知道只要想,自己任何時候都可以不加解釋地拒絕一切合作,甚至再度離開。
於是他反而不那麼著急離開了。畢竟,他還沒有為杜安在自己的世界裡安排好位置呢。
不僅如此,他還接受了杜安的建議,換到了杜安那間靠近陽臺和餐廳,充滿陽光的臥室。
最終,朱利亞嘟著嘴巴去上課了,心裡卻覺得自己打了一個大勝仗。
***
朱利亞前腳剛走,推斯特的遺物後腳就到。數量之多讓杜安大吃一驚:幾乎連落地長窗都進不了的大箱子,從停在樓頂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