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故平真的傻了眼,忘了如何應對,只看這人變得容易,就是汗越發地多,也知道這變臉的事情看著簡單,但是變來變去也很費勁,心裡不禁有了計較,把心一橫就說:“都不喜歡,要再瘦一些,眼睛大一些,嘴唇薄一些,臉色有些不好,頭髮中長,臉尖尖的,看起來呆呆的。”
'……'黑巫把眉頭鎖得死緊,隨著姜故平的話講行微調,變來變去,最後不願意了:'你喜歡的是白巫?'
“……”姜故平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樣的態度讓黑巫惱怒,變來變去的臉恢復成孟靖源的模樣,暗紅色眼珠中醞釀著暗黑情緒:'你的喜好變奇怪了,也罷,現在的你是不及過去的你,我會把你變回去,變回原來的姜後。'
聞言,姜故平見到黑巫抬手要對似乎他做些什麼,不禁倒退一步,考慮是不是該逃跑。就在這時候,腳步聲響起,黑巫猝過回過臉,就見喬覓持著匕首往這邊衝刺,他眉頭一緊,已經指向姜故平的手劃開弧度改變了方向,而一進猶如木雕般陳列在四周的乾屍也朝著喬覓靠攏。
可是不等他做些什麼,突然間喬覓就停住了,就那樣衝刺的姿勢,離銅鼎還有一米多,乾屍也停住了,連黑犬嗬嗬的出氣聲也止住,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了。
然而姜故平卻不在其中,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把住喬覓的手,連著人一起拖往銅鼎。他的心怦怦地狂跳,只覺得這十秒比光速還要快,他豁出全力,帶了個人也跑得飛快,和喬覓手把手,像拄住長矛騎士般,刺向銅鼎。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秒,就撞擊的那一瞬間,匕首撞擊銅鼎,鏘地一聲碎響,由匕首和銅鼎相觸的部位泛起密雜的裂紋,不消一刻便碎成千千萬萬塊,又由千千萬萬塊化成億兆微塵,給天台的急風一攪,散去了。
'不——'黑巫發出慘厲的慘叫,手一揮,姜故平和喬覓就像紙做的一般彈飛出護欄,奄奄一息的黑犬突然跳起來也朝著護欄外飛出,它們導致消失在護欄外,好幾秒才發出一聲悶響。
黑巫雙手急忙在空氣中抓取,卻留不住一粒塵埃,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他幾呼咬碎一口白牙:'可惡的白巫!可惡的!可惡的!你以為損壞我的神體就行了嗎?!我已經取得這副肉體,我有的是時間,我不會就這樣完了。'
“不對,你欠他的,他取走了,但是算上你欠我的,那你就不剩了。”霏1r凡rl論ui壇
耳語伴隨穿透胸膛的手而來,黑巫愣愣地看著那顆把他的心臟推離他的身體的手,不敢置信地偏頭看向熟悉的臉龐:'是……你……'
“沒錯,是我。當初和你打賭,我只答應借給你一百年是吧?可是你私藏它近三千年呀,利滾利,哦,你負資產了。”
夏津笑嘻嘻地說著,在不甘的瞪視下無情地捏碎手中心臟,黑巫的身軀猶如斷線的木偶般從他手上滑出,倒下。甩了甩手上的鮮血,夏津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向天台護攔,躍也下去,輕輕落到地面上。
待看清楚眼前情況,不禁眉梢一剔,魔犬明顯是趕不及拯救那二人的,魔犬從三十多樓摔下來也不死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有一個人跌得肢離破碎,另一個卻沒有。夏津眯著眼睛打量四周,最終落在血染的佛像上頭,笑了:“哦,原來如此,一命換一命,你倒是公平,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它才不能跟你索取更多,呵。”
修長的手撿起佛像,又慢條斯理地從肢離破碎的屍身上勾出一絲紅線,一對陰陽玉隨著紅線從血染的衣襟中拉出。
夏津笑了笑,掐斷紅線把玉石拎起來,就著月光打量滴血的雙玉,目光猶如打量戀人那般熱烈且溫柔:“物歸原主了。”下一刻他眼中帶些訝異,但是來不及細想,迷霧迅速消散,天上的月亮激射出萬丈光芒驅散黑暗,黑夜成了白晝,又或許該說黑夜的假像被打破以後,真相是豔陽高照的正午。夏津哼了哼,很厭惡這樣強烈的陽光,轉身走進樹蔭下,消失在樹影下。
許久許久以後,穿旗袍的女兒飄到樹下,看了看四周,似乎奇怪為什麼沒有看到新鬼,又落漠地飄走。
不多久,腳步聲傳來。
“小梅說他們在這裡?是這邊嗎?怎麼沒有看……”話音梗在喉間,唐夢傑臉上血色遲褪,傻傻地瞪著肢離破碎的屍身,說不出話。
薛思商冷靜地打量四周,掐指算了算,眉心緊鎖:“我找不到他的魂魄。”
“那是……”唐夢傑艱難地擠出聲音來:“他的魂魄在哪?”
薛思商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明知故問,轉身走向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