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驚,他馬上停下正念的經,睜開眼。抬頭看著他母親擺著的畫像,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這樣,而且無法平靜,甚至心裡越來越不安起來。
“娘,你說是不是少風他……若兒很不安啊!心為什麼突然這麼不安起來?”秋若對著他孃親的畫像喃喃自語起來。說完又趕緊閉眼念起經來,只是怎樣都無法平靜,眉頭緊緊蹙著。
一千多人的隊伍很快只剩下除武少風外還不到一百餘人,敵人很瘋狂,不顧一切的廝殺,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只要能把你殺死。
僅剩下的人對敵人的這種猶如討命的地獄修羅模樣恐懼了,心裡對自己能不能活著逃出感到了絕望。但是這種情緒卻激發了另一種力量,既然都是死,也要拼了命為武將軍殺出一條生路。
大家拼死為武少風攔阻殺向他的刀,有些人甚至全身是血還要為武少風殺出條路。武少風也漸漸感到吃力,背後也中了幾刀,幸好都只傷到皮肉。
士兵們終於為武少風殺出了一條路,但是又犧牲了一半的人。正當他們拼命想甩掉後方的敵軍,
被發現前面居然是一條死路,又一批突然冒出的敵軍又上來圍困住了他們。
領頭的就是敵軍的主將,上次被武少風砍斷了右手,要不是武少風手下留情,他早就是死在他的劍下。沒想到現在對方卻是負傷上場,看來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等不及要親自動手殺他。
“將軍,小心後面──”
武少風吃力的對付著前面的幾個敵軍,完全顧不上後面,一個敵軍趁機看準一刀刺了過來……士兵驚撥出聲,武少風一驚,奮力錯開前方的刀,轉過身要打掉對方的刀,怎奈還是慢了一步,一轉身,對方的刀就馬上刺入他的心口。
佛珠突然斷落,一顆顆地往下掉落,秋若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往下沈。他扶著肚子想要起來,旁邊的丫頭看見他這樣,馬上跑了過來扶起他。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呀?”丫頭著急地問道。
秋若滿頭虛汗,抬手輕輕擺了擺,口氣無力道:“沒事?扶我到爹那裡去吧。”他肚子確實隱隱作痛起來,但現下最重要的是……
武少風從馬上摔倒在地,剛才對方的刀剛要插入心口,卻因碰到什麼東西而歪斜了,刀從心口輕斜而過。
那人舉刀還想再刺,但卻因此給了武少風反擊的時間,刀還沒提起只見眼前一道光過,人已經被武少風一劍砍死。雖然刀後來是傾斜了,但依然給武少風照成了重傷,刀口很深,從心口直劃到腹部。
武少風倒在地上,伸手從衣服裡摸出一樣東西,也是救了他命的那樣東西。是秋若之前送給他的那個香囊,沒想到自己是被這東西救了,呵呵……嘴角掛起一記苦笑,看到它武少風才又想起了秋若,才想起自己原來很久都沒有想過秋若了。
秋若走到一半肚子卻像故意搗亂似的,越來越疼,他臉色越發青白,丫頭看得心驚膽顫,生怕他突然就在路上生了起來。
“小姐啊,你看起來很不好啊!是不是要生了?我看小姐,我還是先扶你回屋吧,我去叫老爺和穩婆過來。”宰相之前已經安排了一個穩婆在府裡候著,所以丫頭建議道。
秋若看了看丫頭,肚子是越來越疼,看來是要生了……於是他點了點頭,讓她扶著自己先回自己的房中。
敵方的主將騎著馬向武少風踏了過來,在他周圍繞著圈,武少風苦笑,任由對方如此,也沒有起來的打算。眼睛就這麼跟對方直視著,絲毫不畏懼對方緩緩拔出的刀。
見他如此,那主將反而愣住了,他緊緊蹙緊眉,對武少風處於這種情況居然還那麼泰然自若感到很不滿意。明明處於下風的是此人,為何他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處於下風的人。
老實說他很欣賞武少風,卻也同樣憎恨此人,就是此人砍掉了自己的手臂,害自己的大軍損失慘重,現在甚至不用他手中的劍就可以給他帶來挫敗感。他一定要除掉此人!!!
秋若雙手緊緊揪住身下的錦被,下唇已經被他咬得血糊一片,但那點痛在腹部給予的巨大痛楚中有如螞蟻啃咬,變得麻木無知覺。
丫頭一把他扶到床上,便趕緊去叫穩婆和梁狐狸。一躺到床上,秋若便左右翻轉著,腹痛一接觸床,那痛反而擴大了好幾倍……他虛汗淋淋,全身發虛無力,腦袋也混沌起來,抓不住任何在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覺得那很重要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
下身有什麼熱熱的流了出來……
“武少風,如果我刺下這一刀,你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