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取了幾樣便一頭鑽進了煉器房裡。
專心於某件事情時,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當杜辰一臉喜色的從煉器房裡出來時,天色已經擦黑。地圖上另外標誌兩人的圓點也都回來了,杜辰瞧了瞧路線,便拿著兩樣成品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看我剛做好的道器!”還沒踏進門檻,杜辰便嚷嚷了起來。
然而這一聲興奮的話語卻彷彿輕飄飄的樹葉落進了泥潭裡,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屋子裡悄無聲息,空氣中十分凝重。
杜辰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勁,腳步也立刻慢了下來。他扒在門邊皺著眉往屋裡張望了兩眼,只見三個人各坐一方,玉樞仍舊是一如往常的面癱微笑表情,滄海的眼神定在地上出神,通心粉在中間如坐針氈,蹙著眉一臉擔憂的左望右望。
看到杜辰進門,通心粉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勉強打趣道:“今天老大一個人在家乖不乖啊?”
屋外一陣冷風隨著杜辰進門一同吹了進來,杜辰呆呆的望著通心粉,兩人一同打了個冷戰。
“怎麼?今天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通心粉扯了扯嘴角:“不,沒有麻煩,一切都很順利。”她有些遲疑的看了看左右兩人,這才將白天出行的情況向杜辰述說了一遍。
玉樞帶著他們進了墨野,在一整片密林上方繞了半天,又從某個荒僻的小山洞裡鑽了進去,下到了地底深處。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竟然也有一條富礦靈脈,通心粉一路上只是撿落在地上的靈石就裝了整整一儲物囊,撿得眉開眼笑。
到了最後的巨型石洞前,三人忽然被一道禁制擋住了去路。聽到玉樞叫他們一同來解禁制,通心粉這才恍然明白,原來最終的目的地竟是在這裡。
禁制是高等級修者用來保護洞府的一種法術。與一次性法術不同之處在於,禁制一般都能夠維持較長的時間。與陣法不同的是,陣法需要在特定的材料之上刻畫符文,另外還要靠靈石啟動。然而禁制主要依靠的是自身的法力線路來維持長時間的運轉,對材料要求不高,可以在任何物體上布上很多層。由於是觸發式的法術,因此平時的能耗也很低。
能完成如此低成本高強度的法術,也就意味著佈下禁制之人不僅本身修為很高,對於天地至理的規則把握也必然很有心得。自然,對於破解禁制的人也有著同樣的要求。
至少此時已經算是精通符陣之道的通心粉和滄海,面對這道看似平常的禁制時,完全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該從何下手。
玉樞早有預料,他一邊自己動手解著禁制,一邊向兩人教授著破解之法。
禁制後面是滿洞璀璨的靈石,玉樞只收了一些自己需要的高等晶石,便徑直向正中央的一座石碑走去。
這座碑顏色黝黑,材質非金非石,造型古樸,四四方方沒有底座,整個懸浮在半空中。近看時那碑上的刻文彷彿一條條遊動的蝌蚪,文字也極為晦澀難懂。
滄海和通心粉二人上前檢視了一番,發現這座碑竟然是一座大陣的陣眼所在。雖然沒有見到整體陣法到底作用於何處,只是看這塊碑本身,將數種陣法集為一體、縮小在一塊碑上的設計簡直可稱為精妙絕倫、世間罕有。兩人一同研究了半天,無不覺得受益匪淺。
玉樞又向二人演示了收取方碑的辦法,接下來又帶著兩人跑了另外兩個類似的地點,這一回玉樞讓兩人自己上手破解。這三處地方的佈置大同小異,兩人雖然偶有失誤,在玉樞的指導下也很快掌握了方法,算是成功完成了任務。
通心粉的話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
杜辰聽了倒是十分眼饞那些靈石,連連追問有沒有多撿一些帶回來。兩人無奈的扔給他幾個袋子,開啟一看,裡面都裝滿了靈石,杜辰不禁哈哈大笑:“發財了!發財了!”
在如此沉悶的氣氛中一個人開心,到底需要怎樣粗壯的神經?杜辰總算不是完全沒有眼色,他只笑了兩聲也就閉了嘴,看著面前臉色凝重的兩人,尷尬的撓了撓頭:“既然一切順利,又順了這麼多靈石回來,你們幹嘛還都一臉不爽的樣子?”
滄海沒有回答,還是面無表情的低著頭,通心粉為難的看了眼玉樞,還是把話說了下去。
原來,他們在收取最後一處方碑時,遇到了碑靈。
“碑靈?那是什麼?”
“最初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一團灰霧突然間從碑後冒了出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孤魂野鬼。結果這灰霧雖然沒有固定形態,卻自稱是碑靈,說起話來還之乎者也、駢四儷六的。我聽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