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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樣的意思。能靠上大靠山,這種事哪有往外推的,幾個人極有默契的立刻起身行禮,手忙腳亂間又惹得杯盤一陣亂跳。

星賢滿意的受了眾人一禮,連連點頭:“好,好,能得四位佳徒,我也不算後繼無人了。”之後雙方約定了行正式拜師儀式的時間,又給了每人一樣上品法器作為見面禮。一時間賓主盡歡。

談話的最後,滄海又問了魔修蹤跡一事。

“你們也聽說了此事?我心知你們想要報仇,只是來的魔修每一隊都有化神期帶領。雖說因為透過秘境而壓制了修為,但是他們潛入已久,如今想必大多已經恢復了,不是你們能應付的——便如此吧,若是有門內長老領命,你們可以同去。”

大家聽了都十分雀躍,這才告辭離去。

送走幾人,星賢的臉上慢慢的卸下了笑容,竟然坐著發起呆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未幾,門扉被叩響了,一位面目嚴肅的中年修者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立在星賢身後,一聲不吭。

“你有何想法。”良久,星賢才開口說道。

“弟子不明白,師父為何對這幾個異界來的小子如此禮遇?雖說天資不差,也要觀其後效。”

“唉,你可知那異界是什麼?”星賢嘆了一聲,神態中竟有些疲憊,“我曾聽師父說過,那上界雖只一個,下界卻有千千萬萬。異界便同此界一般,也是下界之一。照理說這下界之間本應沒有通道,但是史上的異界來客卻也並不少見,而且,大多都與禍事有些牽連,想來應是冥冥中的推手所致。”

中年修者面容肅然:“既然如此,豈非該嚴格看管才是?又何必如此施恩?”

星賢搖頭:“我關注客星已久,看其動向似乎確與魔星相關,卻不知是福是禍。客星既然已在我方陣營,自然是要盡力招攬安撫才好。你也知道,這番恐是千年之戰,我總有預感,此次的關鍵,說不得卻要落在客星的身上。”

※※※※※

昏暗陰冷的地洞裡,一陣陣的涼風搖動著洞頂上的唯一照明物,幾條銅鏈碰撞時發出鏗鏘的聲響,點點燭光在晃動中忽隱忽滅,投下寡淡而混亂的影子。下方暗紅的血池中仍舊不斷汩汩的湧起氣泡,祭壇上的紅色線條已經漸漸黯淡了下去。

兩個青年的身影在祭壇的中心相對坐著。其中一人彷彿正經歷著極大的痛苦,已經支撐不住的歪倒了下來,背脊還時而抽搐幾下。對面的另一人攬住了前者的臂膀,扶持著他的身體,在其耳邊輕聲呼喚著。

“感覺如何?可還能抑制?”

對方卻彷彿已經沒有了意識,肢體不時痙攣的抽動幾下,從喉嚨中胡亂髮出了幾聲無意義的低吼,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

帝微緊鎖著眉,眼下小約的狀況似乎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嚴重。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種名為“天地大喜樂玄祭密法”的血祭是有些負面效力的。不過一來,在所有的獻祭方式中此種方法的副作用最低,二來,他也從未覺得情|欲是難以剋制的感受,便沒有事先告知對方。

現在看小約這樣難受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帝微也有些憂心。想來是修為灌注得過快了些,三日的時間從元嬰直接提到大乘期,提高的階段越多,事後的負面效力便越強。難道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嗎?

一隻手猛地攀上了帝微的上臂,彷彿溺水之人遇上了浮木,鐵鉗般的用力握緊著,五根手指卻止不住的顫動。帝微又壓了壓眉頭,扶著對方的臂膀將青年拉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前。同時驅動一縷神識深入小約的丹田,檢查他的經脈與元嬰狀況。

只見那丹田深處,一片黑藍色的平靜水面上,正盤坐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小娃娃。嬰兒的面目與小約一般無二,周身雪白的面板上卻泛著一層詭異的紅光,看起來雖然勉強在打坐,眉宇間卻顯出痛苦難耐的神情。

帝微的神識在元嬰的身周繞了一圈,試圖將那紅光化解。卻見那紅光彷彿有意識一般的分出一道來,飛快的往帝微的神識上纏去。甫一接觸便汙染了神識,帝微只覺自己向來古井無波的心中也忽的一蕩,全力運起秘法竟也無法驅除。他只好略感驚訝的切斷這道神識,從小約的丹田退了回去。

難道這種欲毒果真無法用別的方法紓解嗎?不,這看起來並非是毒,更像是一種詛咒。帝微回想了一下陣法迴路,雖然他並不擅長此道,但也明白,能將血池中的深深怨恨化為如此看似不傷大雅的詛咒,已然是天才的構思了。

帝微正眯著眼想著對策,忽然感到胸前被拱了幾下。他低頭看去,娃娃臉的青年一張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