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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難道靈魂之子偏愛使用變裝來歡迎遠方的客人嗎?”

司勝上下打量隨流,雖然他一早就知道這位靈魂之子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外表,但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種樣子,滿是汙濁的斗篷,連原貌都看不出來的髒臉,而且還鬍子拉碴頭髮糾結!隨流不是有潔癖的麼?

隨流茫然地看看自己身上,似乎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樣子似乎不怎麼招人待見。然而他已經不再有潔癖了,潔癖這種東西,隨著先知的操練早就煙消雲散。

於是他很是坦然地向翼族的人示意司勝是自己人,然後才解釋,“我在米迦沙漠呆了一個多月,收到你的信之後就跑到這邊,但是……”隨流停頓了一下,那神情似乎有些害羞,“但是中間不小心掉進泥潭,沒時間收拾……”

其實隨流為了繪製地形圖在沙漠裡呆了幾十天,哪裡會有乾淨可言,到達米迦運河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幅髒到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樣子了,之後在伊斯達爾山腳的森林掉進泥潭只不過是雪上加霜。

司勝卻還不知道這個茬,他心裡感概,這個有潔癖的傢伙,為了自己一句話就連夜趕路,把自己弄得這麼髒,居然連洗漱都沒顧上……

他慢慢地眯起眼睛,原本抱著興師問罪的心思轉眼間心花怒放。

當然,這一點從他臉上是看不出來的,充其量就是清河和宮九郎敏銳地發現上司莫名其妙就高興起來,這兩天被他陰陽怪氣整得睡不著覺得兩人心裡頓時放下一塊大石。

司勝咳了一聲,向著隨流微笑道:“我只是順路過來的,這次有靈魂協會的任務。”

“我是來觀光的。”清河插嘴。

“我我我我本來不想來的!”宮九郎在一旁宣告自己的立場。

司勝玩味地看了兩人一眼。

於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清河和宮九郎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打擾到了司勝和隨流久別重逢的對話,此時統統把嘴巴閉上。

隨流如釋重負地點點頭,恭敬地對司勝行了個禮,“那麼這個女人就交給你們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司勝大人儘管吩咐,司勝大人對我有恩,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然辦到。”

作為一個報恩的人,隨流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非常的好。司勝對自己愛搭不理的,還沒有禮貌地結束通話,害得自己在沙漠中孤獨一人無人發洩,自己都沒有跟他計較,和兩年前沒心沒肺的自己相比,他現在簡直就是個大聖人。

可惜他不知道,在司勝的眼裡,他做得還不夠好,非常,不夠好。

司勝可一點都不喜歡隨流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講話,更不想就這樣跟隨流打個照面便分開。這樣子他們兩人又是一個天南一個海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見一面,隨流今年已經十九歲,早就過了婚嫁的年齡,再過兩年保不齊見到的就是他一家老小了。

司勝這麼一想,就覺得很危險,得想辦法把隨流拴在自己身邊才行。

他琢磨了一下,認為自己的武技和靈魂之術都過關,隨流又是靈魂之子,這樣的組合去闖死亡森林,自保還是綽綽有餘,於是試探性地邀請隨流,“坦白說,我這個任務有些棘手,要進入死亡森林裡去辦,靈魂之子大人難道不助我一臂之力嗎?”

“啊?這……”

隨流遲疑起來,一方面,他現在只會治癒術,怕自己幫不上什麼大忙,另一方面,翼族那邊還有事等著他。他回頭看了看一眾翼族傭兵,轉過頭對司勝為難地說:“老師讓我去幫助翼族的人平定災禍,所以我大約要跟他們一起前往中海翼族的駐地。”

這倒讓司勝無話可說了,祠逸的吩咐,就是司勝的師公也不敢推辭,更何況是隨流這個小小的徒弟。

沒想到科夫裡卻在此時插嘴了,他搞明白司勝跟隨流的關係,覺得司勝與自己並沒有什麼利害衝突,於是開誠佈公,“……坦白說,我現在的情況很棘手,這也是我一開始並不信任你的原因。我並不是要回翼族的地方。”

“?”隨流表示不解,不是要解決你們族中的糾紛嗎?

科夫裡苦笑一聲,“你一個靈魂之子,打仗也許有一套,但我們現在是在逃亡,我們這群人已經被阿萊克琉島上的族人給驅逐了,這一次本來是想尋找祠逸大人給我們安排個去處。現在看來,既然祠逸大人不在,你們又要去死亡森林,我們這群人跟你們一同前往也不錯,追兵多半是不會想到我們會去死亡森林的。”

後面的翼族士兵大概是這麼多天來一直惶惶然沒有目的地可去,兼且被天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