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 風之子龐西死於彎島戰爭
維斯393年夜阿蘭死於東赤建國戰爭之後的權利傾軋
即使是人之常情,這些死亡也讓我覺得孤寂和悲傷,不想他們離開我,飄散到空氣中,去到我所看不見的地方。而我,卻像守護使命一般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等待一批又一批的人前來詢問他們所迷失的道路,祈求我引導他們的方向,我珍惜地看著他們的一生,直到他們死去,子孫再度前來……
塔西山之卷
利採一日(上)
三人走了一段路,幸好隨流所設定的地方離利採的主城不遠,幾人最終得以在天黑前進入城市。
清河一天多沒吃飯,肚子餓的咕咕叫,隨流也是從昨天凌晨就開始忙活,這兩天靠著那股隱秘的憤怒下飯,吃睡方面根本沒怎麼注意,此時兩人是精疲力竭。司勝看隨流眼皮直打架,就說:“先找個地方吃飯吧,我府邸裡不知道我今天會回來,估計也沒有準備。”
清河當然是同意,利採主城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甚至可以說相當熟悉。身為司勝的半個副官,他在這邊呆的時間反比在自己家鄉多,三兩步就找到一個賓客爆滿的大酒樓。
東赤與艾琳悠汀不一樣,艾琳悠汀這一類販賣酒食的地方叫酒吧,而且規模通常不大,艾琳悠汀的妻子喜歡親自下廚招待客人,並把這當做一項禮貌,所以這種外食販賣的地方不多。東赤這邊則由於人多地大連年征戰,流民較多,這類餐飲機構發展得很是迅猛。
酒樓的老闆自然知道司勝和清河的身份,將幾人領到樓上單獨的房間裡去用餐,隨流知道這裡吃飯的地方跟艾琳悠汀不同,會專門給身份尊貴的人準備房間,此時便也不拘謹,他走了很有一段路,新鮮勁兒過去之後腿就像灌了鉛。
這時候他沒有苦修院的老不死對他嚴格要求,也沒有老師在一旁鞭撻諷刺,只有司勝關懷備至,所以他也不管什麼司勝的前科了,不一會兒就打蛇隨棍上,整個人都怠惰起來,他言簡意賅地說:“想睡覺。”
清河噗地一聲噴出一口水。
隨流給了他一記眼刀,他立刻擦乾淨水做若無其事狀。
司勝笑出來,看來隨流還是原來那個隨流。
莫名其妙地,他就是知道,隨流並非冷酷無情,他只是不懂如何表達,之前對自己態度冰冷行為過激只不過是嫉妒心在作祟而已。
真實的隨流在餓了或者睡眠不足的時候會心情惡劣,並且喪失防備,會因為被別人踩中痛腳而在內心暴怒企圖殺人滅口,也會在不經意的時候,為你送上難以想象的驚喜。人無完人,大家都把隨流當做靈魂之子來懼怕,但他的確是滿身破綻的,並非無懈可擊。
不知是何時發現的這些,也許是愛情的力量吧。
這樣想著,司勝覺得隨流更加可愛了,他憐愛地摸摸隨流的腦袋,“回去睡,我已經找人回去報信了,會為你準備最好的房間和最舒適的床鋪。”
隨流點點頭,把東赤這邊好吃的蔬菜點了個遍,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吃下。
東赤的蔬菜比艾琳悠汀要美味很多,艾琳悠汀地理狹長,多遊牧,不善農耕,種出來的蔬菜自然口味差些。東赤的蔬菜纖維細緻,個頭小,味道也更豐富。
他吃著淡綠色的蔬菜粥,眼睛還盯著一盤不知名的嫩黃色蔬菜。
知道的是這傢伙愛蔬菜如命,不知道的以為先知這兩年在飯食上怎麼虐待他了呢。清河很想吐槽,但在司勝犀利的眼神下乖乖噤聲。
酒足飯飽,幾人終於走向司勝的家。
司勝的府邸就是城主府,隨流由於一路上犯困,所以並沒有多加註意,況且兩年間他和先知到過東赤的各大城市,對這類建築早已失去好奇心。然而等他迷迷糊糊地被帶進大宅,又被迷迷糊糊地領上樓,又被迷迷糊糊地帶入房間,迷迷糊糊地躺上床,迷迷糊糊地感到身邊有個人也躺下來的時候,他清醒了。
身邊睡著司勝。
他翻過身,鄙視地看了司勝一眼。
司勝微微勾起嘴角,低下頭吻了吻隨流,“我的府邸最好的房間和最舒適的床鋪,當然是我的房間,和我的床。”
隨流可不管,他把司勝推了推,“你出去,要不你睡地上!我要睡覺。”言下之意是老子現在很累沒空陪你滾床單,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亞瑟斯都教給我了,雖然老子並不排斥這個但是現在堅決不行,累得頭都抬不起來了。
司勝鬱悶地摸摸鼻子,待遇差別好大,原來明明因為我是恩人,對我千依百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