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也清醒了些。
見鬼,如果這個變態真要砍掉自己的翅膀,那就自殺好了!翼族人怎麼可以沒有翅膀?更何況他還是傭兵團的團長!
正胡思亂想中,那個魚族之王,海勒走來了,他手裡拿了一把匕首,體態修長,腳步輕盈地踩在光可鑑人的地面。魚族的大殿甚是華美,比翼族的氈房看起來要美多了,到處都是海內奇珍,牆壁上還鑲嵌著夜明珠,倒是把人類那一套學了個十足。
因為感覺到危機,科夫裡一面攢緊了拳頭,一面緊緊地盯著他。
海勒的的確確是個男人長相,可是不知怎麼,那長相里透出一股子陰柔,襯著藍色的面板,美得妖異。明明是個外族人,身體特徵與尋常人類完全不同,可是臉卻很漂亮,身體也……很優雅,這讓他渾身充滿了一種不和諧感,然而,他渾身上下最大的不和諧,是他少了一條胳膊,自己親手,砍掉的胳膊。
科夫裡原來就覺得這個男人刺目得可怕,現在更是令人不可直視。
並不是他這個馳騁沙場多年的傭兵團長膽怯了,只是,單純地,不想去看他而已,不想看他和海曼相似的臉,不想去看他殘缺的肢體。
當初放走他,也不單單是因為與母親鬧翻了吧,也是因為,自己已經無法再正視這個男人。
殺了阿曼的男人。
長得和阿曼很相似的男人。
會用跟阿曼一樣的眼神看我的男人。
有魅力的男人。
也是……變態的男人。
“你害怕嗎?”魚族的王,不知為何翼族話說得相當流利,他走科夫裡,下到水牢裡,水面華麗的波紋,與他藍色的面板交相輝映,讓科夫裡在這失血過多的時刻,有種如墮夢中的感覺,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感到自己確實在做夢。
魚族王族唯一的男性海勒,他突然,吻上了翼族的傭兵團團長。
科夫裡睜大了眼睛,過了幾秒之後才感到喉嚨裡一陣噁心,他再也受不了了,這個翼族的王,簡直就是個變態,而且是性變態!
“你他媽的放開我,有種就殺了我,幹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幹什麼?!我科夫裡就是砍了你,我歡迎你砍回來,我是替阿曼報仇,你也可以替自己報仇,做這種事情,你還有沒有廉恥了?!”
科夫裡目眥欲裂地停了會兒,還想再罵,然而,他看到,海勒哭了。
雖然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在哭,甚至,還是噙著變態的笑意的,但是他的眼睛裡,分明,流出了眼淚。
科夫裡不罵了,他愣了半晌,睜大眼睛,蠕動嘴唇,哆哆嗦嗦地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不知是被吻給嚇的,還是被魚族之王的眼淚的給嚇的。
他記得海曼說過,魚族人,是不流淚的,因為終生與水為伴,流淚沒有用,他們更喜歡用嘯聲來表達悲哀。只有分化出雙腿的魚族人受到陸地上生物的感化,才會進化出這項功能,在強烈悲傷之後,落下眼淚。
然而海勒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悲傷,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依然是那樣的神經質,就跟他根本沒有流過眼淚一樣。
“沒錯……我是應該替自己報仇……”他像看著待宰的豬一樣看著科夫裡,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舔了舔嘴唇,最終眼睛定在科夫裡的胳膊上,“那麼……就砍你的胳膊吧……本來,是想砍掉翅膀的,但是……人類不是說要‘以牙還牙’的麼?你既然沒有砍掉我變成腿的尾巴,那麼我也不砍掉你的翅膀。”
說著,他帶著笑意,將匕首一把□了科夫裡的手臂之中。
血液……又開始流失了……科夫裡在強烈的疼痛中感到一陣麻痺,再接著……他就昏了過去。那之前,他依稀聽到海勒在他耳邊說:“你憎恨我嗎?那就活下去……揹著你的弓箭,帶領你的族人……來殺我吧。”
渣攻科夫裡
隨流一行人一潛到海底,就開始不斷向深處呈扇面狀搜尋,因為他們這三人雖然都很擅長水屬性靈術,憑藉著跟水元素的親近度可以在水中勉強呼吸,但還是很憋悶,長時間呆下去身體健康要出問題,尤其是他們的肺部受不了水壓,比不上天生的魚族脖子兩邊有腮,所以第二天天亮一定得回到岸上。
白天的淺海是很美的,湛藍的海水印著海底斑斕的沙地,不過再深入就幾乎什麼也看不到了。
因為估計魚族的大殿就在這附近,所以幾人時時刻刻都很緊張。隨流把住在身體裡可可叫出來,這時候,她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隨流讓她召喚光元素,可是大海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