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們頓時黑線了。雖說這人是挺厲害,身為一個靈魂術士,武術還如此一板一眼,打得過見習藍衣,可見平時下了多少苦功。可是不說他贏得不很光彩,畢竟打得人沒有感覺,但圍觀的人都分明見到隨流面巾掉下來的那一刻,布津的動作明顯一頓,這種明明已經獲勝,卻還要在精神上打擊對方的行為……為什麼令人感到特欠揍呢。
魯西利婭也被隨流給嚇到,在她心目中隨流應該是和其他靈魂術士一樣並不精通武術,是個柔弱的豆芽菜,殊不知隨流在苦修院的時候就被老不死們訓練過。
老不死們是塔西的遺族,當年塔西的英雄夜阿蘭就是武術太差,結果死在了土匪的肉搏戰裡,他們絕不會叫隨流也重蹈覆轍;而後來隨流跟了先知學藝,先知的上一任徒弟就是夜阿蘭,所以隨流的生活更加可想而知,他不知在心裡罵過多少次那個已經掛掉的建國英雄,死了也不讓自己這個繼任者安生。
隨流脫下舊披風,重新換上藍綠色的水系靈魂術士袍子,說道:“走吧,上船。”
魯西利婭跟上他,“那你不處罰那個小隊長啦?”
隨流想了想,面無表情地說,“他已經得到懲罰了。”
身為一個見習藍衣騎士卻被靈魂術士打敗,這話傳到騎士聯盟的耳朵裡,他明年的轉正,怕是沒戲了。
因為貪財而無視靈魂術士權利的事情他並沒怎麼遇到過,但沒少聽先知說,先知最為痛恨的就是這種人,國家迫害靈魂術士就已經夠了,這些低階層的人還要為了蠅頭小利來傷害靈魂術士,簡直不能忍受,隨流在潛移默化中,也受了先知的影響。
春夢了無痕
隨流從沒乘過船,跟隨先知的兩年,兩人去哪裡都是用移動術。再就是先知為了鍛鍊他讓他用雙腿跑路,於是……他沒想到自己會暈船!
在米伽運河上的時候還能勉強支援,可當船到了海上,再加上靈魂之術恢復的高興勁兒過去之後,顛簸的船體著實讓他吃到了極大苦頭。他除了蘋果什麼也吃不下去,吃了還要吐,除了睡覺休息都站在船舷邊兒上,後來船上的水手看他可憐,給了他一個裝酒的木桶,他就坐在木桶上,對天嘆息,對海嘔吐。
林滅塵表面上像個騎士一樣守在隨流邊上,心裡則徹徹底底地幸災樂禍了。讓你勾引長老,遭報應了吧!當然,隨流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因為勾引司勝而遭報應,而是感覺自己大概遭了菲莉亞的詛咒,因為曾經毫無紳士風度地把女士給揍吐了,所以現在自然神要懲罰一下他。
“你怎麼樣?”沃爾特擔心地走到他身邊。
隨流趴在船舷上,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以示自己的狀態,“魯西利婭呢?”
“跟伊龍兩人到船後面的海里玩水去了,魯西利婭雖然主修火屬性,但好歹是你妹妹,水屬性的才能也繼承到一點,還有伊龍,安全應該不必擔心,兩人把纜繩系在腰上下去了。”
“伊龍的功課……”
隨流皺皺眉頭,自從伊龍回到身邊,他就盡職盡責地重新擔負起師父的責任。雖說他現在自己還沒出師,但這並不能阻止他拖別人下水,一來伊龍在水元素操控方面確實很有天分,二來,他也找個墊背的,要知道,現在亞瑟斯教給他的水元素空間結界他還沒有學全,有伊龍在,他更有學習的勁頭……
“你現在的靈魂之術被封印了,怎麼教啊,伊龍又學不來治癒術。”沃爾特問道。
然而隨流面無表情地吐出驚人言語,“恢復了……”
沃爾特瞪大眼睛,“什麼?”
“靈魂之術恢復了。在港口,我發現亞瑟斯可以代替我使用我體內的元素之力,”
隨流張開手掌,一簇旋風從手心刮出,“昨天在船上我與亞瑟斯交談過,發現先知只是用法陣封印了我的攻擊技能,體內的水元素卻都沒有動,而亞瑟斯和可可將這些當做養料,然後在自己的靈魂內培養新的元素,最終為我所用。”
“也就是說……現在你能使用亞瑟斯和可可的技能了?”
“沒錯,只要不是大型的靈術,現在我能操縱所有屬性的元素,亞瑟斯是暗屬性的靈術師,除了光屬性之外的靈術都可以操縱,而可可……很湊巧,她這兩天才發現自己是光屬性的靈術師,還記得亞瑟斯死前她使出的防護罩嗎?那是光屬性防護罩。似乎是亞瑟斯的死,激發了她的潛能……”
“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沃爾特也為隨流而高興,可是隨即就感到有些寂寞,臉色跨下來。隨流本來想在童年玩伴面前炫耀一下,向他表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