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龍墨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地下是散碎了一地的花瓶,耳聽硯臺恨恨道:“我讓你再說,你再說我真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得了便宜還敢在這裡說嘴……”一邊說著,就賭氣起來走出去了。
“喂,我設了結界嘛,夫妻兩個在閨房裡說點私密話兒又有什麼關係。”龍墨嘟囔,然後伸手向地下一指,那隻打碎的青花瓷瓶就又複合如初,他把瓶子仍舊擺回桌上,咳了一聲道:“下次讓魔恪記住,花瓶這種東西對於某些情人來說,屬高危險品,不該擺在桌上的。”
一邊想著,就追了出去,只見硯臺施施然在御花園裡漫步著,看樣子是要往魔恪寢宮的方向走,他便知道愛人是想去找那隻章魚精了。
“硯臺,魔恪今天早上和我說了,原來那個魔風對懾昭是有一種特殊感情的,他希望我們能幫他弟弟完成心願。所以我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並且請魔風去我們龍界做客。”追上硯臺,龍墨把早上和魔恪的話重複了一遍給硯臺聽。
硯臺停下步子,一雙眼睛瞪的快鼓出來了,失聲道:“原來魔風不是海蛇的對頭啊?竟然,他竟然會喜歡海蛇,哦,他可真倒黴啊。不對,你剛才說,魔恪說過,海蛇在他手底下只有吃虧的份兒是吧?那我說錯了說錯了,哦,可憐的海蛇精,你還真是倒黴啊。”
龍墨忍不住失笑,又聽硯臺搖頭道:“邀請魔風去龍界做客,天啊,龍墨,虧你怎麼想出的這黑心主意。到時候你不怕懾昭跑到你爹孃面前告狀,然後你爹孃把你剝皮抽筋嗎?”
龍墨得意笑道:“那海蛇精就算想告狀,也得他能脫開身再說。我就不信,魔風吃了這一次虧,還不長點心眼,會讓他那麼容易就逃脫出去?再者說了,即便他把狀告到我爹孃那裡,我也不怕,我撮合了他和魔風,為龍魔兩界的友好和平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們感激我還來不及……”
不等說完,硯臺已是笑的彎腰捧腹,一邊搖頭道:“我真是服了,世上怎會有你這種厚臉皮的家夥,說的自己好像多偉大似的,其實還不就是挾私報復,虧你還能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服了服了……”
兩人正說笑著,忽聽前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咦?是大侄子和侄媳婦,真的是太巧了,我和魔恪剛進來,就遇上了你們。”
硯臺和龍墨直起身來,果見魔恪和章渝就在前面,兩人四下裡望望,心想誰是章魚精的大侄子和侄媳婦啊?難道還有別的章魚來到了魔界?
“不必看了,我叫的就是你們啊。”章魚精幾步跑過來,看見龍墨和硯臺一瞬間瞪大的眼睛,他笑容可掬得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和龍展是好兄弟,龍墨又是龍展的兒子,硯臺你雖然是如墨的飛劍,但現在卻是龍墨的媳婦兒,我昨晚上問了人,知道論起輩分,我該叫你們大侄子和侄媳婦的。”
龍墨和硯臺一起黑了臉,殺人般的目光瞪向魔恪,卻見他擺擺手道:“不必看我,他可不是問的我,想必是問了哪個魔僕吧。”
章魚精對大侄子這個稱呼顯然很感興趣。但龍墨硯臺可受不了,兩人齊聲抗議,言說章魚精若不改正的話,他們便立刻回龍界。想那章渝自從嫁過來十幾年,回龍界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何能捨得他們這麼快就走,因此只好繼續恢復之前的稱呼。
四人來到一座涼亭裡坐下,章渝便看著魔恪道:“我剛才起來,聽見魔僕們都在說散魂魔音的事兒,怎麼?難道我們魔界的散魂魔音要改定義了嗎?”
魔恪心中一跳,暗道糟糕,跟誰都囑咐到了,惟獨忘了和小渝說。想必總管以為我肯定會和他說,因此也沒告訴他吧。一邊想著,腦子裡已經快速的轉起主意來。
硯臺要是沒聽見散魂魔音這四個字,也就把這事兒都給忘到腦後了。但此時忽然聽見,怎還能忍住好奇,連忙追問道:“對了章渝,我還想問你呢,你們魔界的散魂魔音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是美妙的能讓人失魂落魄,所以才叫這個名字嗎?”
章渝驚訝的看向硯臺,大聲道:“咦?硯臺你這麼快便知道散魂魔音的新概念了。其實以前散魂魔音的概念不是這樣解釋的,我聽魔恪說,散魂魔音是一項很難練的法術,一旦練成,有毀天滅地之能。因那聲音實在太過難聽,所以被散魂魔音攻擊的,不管是高明的魔君還是低等的魔物,統統都要魂飛魄散,因此威力極大……”
章渝滔滔不絕,一旁的魔恪想要阻止他,卻已經晚了,更何況,正說得興頭的章渝哪還看得到他使的眼色,就連硯臺漸漸紫漲起來的面孔,他都沒注意到。
龍墨一頭就把腦袋撞在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