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伸出手,看著五指,一根根捏握成拳,又鬆開來:“得一年半載吧。”
“哈?”谷陽幾乎要跳起來“這麼久?身體損傷的很嚴重?”
楚言看著谷陽明顯的大驚失色,避開了他的眼神:“靈力徹底恢復得苦修至少八個月,在不分心,不受傷,不出意外的情況下。”
他的聲音依舊很平淡,彷彿談論的只是一株花能不能按時開放而已,可谷陽卻不這樣淡定,他一下子想到了那夜楚言一身寒骨倒進他懷裡的情景,登時急火上湧,“那天晚上逼著你來找我的人是誰?以後會不會還有這些人?”他沒有用躲難這個詞,他總覺得這麼狼狽的詞不該用在他身上。
楚言顯然不領情:“自然不會,他們都死了。”
谷陽真的怒了:“你不要回避我的問題,你知道我的意思,在你徹底恢復之前會有危險嗎?你怎麼可以在談論自己生死攸關的問題的時候還能這樣不冷不熱的。”
火上心頭,谷陽顧不上許多,竟然肆無忌憚的做出了,爭吵時的常規動作,他伸手,去拉楚言的肩膀。
不料,楚言的動作更快,谷陽根本沒看到楚言有動作,他的雙手卻在碰觸到楚言肩膀之前,無力的不受控制的垂落下來,彷彿從根部折斷的樹木,一瞬間倒地,緊接下來的劇烈疼痛讓他一瞬間煞白了臉,汗珠止不住的往下落。
楚言竟是在無聲無息間卸下了他兩條手臂,而寬大的衣袍袖子紋絲未動!谷陽咬牙吞掉了竄到舌尖的慘叫,他不願意在他面前丟臉,出醜。
雖然沒看清楚,但谷陽敢肯定,他不過是伸了一根指頭而已,就像那夜在紫金之巔,只不過一個極慢一個極快,但同樣的強大犀利,防無可防。
“採香指?”谷陽雪白著臉卻緊盯著楚言的眼睛:“這是採香指吧。”
楚言只看著他,看著他冷汗橫流的臉,袖子裡的手動了一下,就在這時,谷陽看到楚言眸色一閃,瞬間拔地而起,帶起一連串的豔麗紅葉。一把形狀怪異的大刀就深深的砍在他方才所站的地方,谷陽腳前半米,黃光猶自騰騰閃爍。
作者有話要說:
☆、交鋒
楚言只看著他,看著他冷汗橫流的臉,袖子裡的手動了一下,就在這時,谷陽看到楚言眸色一閃,瞬間拔地而起,帶起一連串的豔麗紅葉。一把形狀怪異的大刀就深深的砍在他方才所站的地方,谷陽腳前半米,黃光猶自騰騰閃爍。
“嘻嘻嘻。”尖銳的笑聲隨著一片片飄蕩的紅葉一塊迴旋。谷陽抬起頭,楚言已經無影無蹤。樹梢“噌!”的亂了一下,紅葉間分外顯眼的寒鴉子露了出來,臉龐在紅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妖冶。
寒鴉子從樹上居高臨下的俯視了一會兒,很明顯的對自己的高姿態感覺良好,看著谷陽咬牙切齒面色發白眼睛發紅的樣子,他似乎覺得很有欣賞價值。
谷陽終於忍不住:“喂,小屁孩,顯擺夠了,就動手,快點過來給我把胳膊接上。”
“是請把我的胳膊接上!”寒鴉子惡劣的笑出一張扭曲的臉“我是大名鼎鼎的幽靈獵殺協會寒鴉子大爺,什麼小屁孩?”
谷陽翻個白眼給他:“大名鼎鼎的是幽靈獵殺協會,不是你,小屁孩怎麼了?谷陽我大名鼎鼎的時候,你還蝌蚪一樣漂浮在媽媽子宮的液體裡呢!”
寒鴉子眼睛一紅,急赤白臉的跳下樹,一把握住鴉翅刀:“我殺了你。”
“果然,身為一個殺手,你不僅不具備一點基本素質,還一點進步都沒有。”
“你,你,你真以為我不敢…………”
“你什麼!”谷陽很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老子約個會,你在後面跟了這麼久,你真當我不知道?”
寒鴉子有些驚訝,他打量著谷陽:“不應該呀,我怎麼覺得你像換了個人一樣?先前你給人的感覺是凝澀滯重的,就像一截子便秘的腸道,但現在卻是空靈清爽的,就像一根剛抽出地面的竹竿。”
谷陽面色一黑:“便秘的腸道?你知道你給人的感覺是什麼嗎?尼古丁中毒者的肺葉,還是剛從胸腔裡挖出來的那種,滴著血!”
寒鴉子二話不說,伸出手,咔嚓咔嚓兩聲,谷陽連著“嗷嗷”兩聲慘號。
寒鴉子皺著眉頭:“你剛剛不是那麼淡定嗎?裝不下去了?”
谷陽抖索著自己的兩條手臂,“我要維持在楚言面前的優秀形象,保持好感度!”
“那個人就是楚言?”寒鴉子仰頭看著天空:“怎麼能跟夜尊者比呢?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他連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