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刀狂胡扯,因為雙人房確實被訂完了,「而且你們夫婦倆出來蜜月旅行,晚上不同房不是怪怪的嗎?我這老骨頭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也不想當你們的電燈泡。」刀狂說得完全合理,因此席勒也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反駁,只是……席勒忍不住開始懷疑,也許刀狂並不是像外表一樣的老實人,但是看著刀狂一臉誠懇的樣子,席勒又不禁覺得他認為刀狂像是老狐狸只是單純的錯覺而已。
「這是你們的鑰匙,有事情再聯絡我。」刀狂將鑰匙交給那維特,之後便離開了。
那維特和席勒都盯著那把為了蜜月套房特別設計的粉紅色鑰匙,像是要用目光把鑰匙瞪穿一樣,最終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繼續上樓,走到六一九號房去。
「克里特,你怎麼不開門?」席勒有些奇怪地問道,他已經認份了,反正住一間房就一間房,平常他們三人一起睡在馬車還不是沒怎樣,席勒倒是沒想到那時候是『三人』,而現在則是他和那維特兩人獨處還要過夜。
「我有點緊張。」那維特這麼說道,但終於還是把鑰匙插進了鎖孔開啟了房門。
蜜月套房佈置的非常溫馨,從床單到傢俱擺設都是柔和的粉色系,地上還鋪著粉紅色的心型地毯,整個洋溢著溫馨甜蜜的氣息,開門的瞬間兩人都無語了,一時間沒有人想先踏進房門。
「……伊蕾娜,走吧。」那維特輕輕地挽起席勒的手走進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另一方面,刀狂今晚住的單人房,房內的擺設就相當樸素,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卸除了幻象魔法的偽裝,脫下了全身的衣服之後走進浴室。
進了浴室之後刀狂嚇了一跳,因為浴室裡面居然有一面牆完全是鏡子,「……這什麼設計。」嘖!害他想起不好的回憶了,記得主上房間的浴室好像也是這樣,說什麼是為了讓他看清楚自己高潮的表情……刀狂的臉頰因為害羞而泛起粉色,像是為了撇開不快的想法他輕輕地甩了甩頭。
他轉開了蓮蓬頭用冷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四十多歲的他看起來並不顯老只顯得成熟,感覺臉龐有些消瘦,那是天生的從小他就是那種偏瘦的面孔,身材也較旁人瘦削,雖然已經轉行了他卻沒有停下對自身的鍛鏈,身材仍然保持的相當好,漂亮的肌肉線條跟當年幾乎毫無改變,銀色的長髮因為沾了水而貼在蜜色的肌膚上,刀狂就這樣看著,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草綠色的眼睛。
「為什麼呢?」刀狂喃喃自語,手掌輕輕地按著鏡中自己的面孔,「像我這種人有什麼好執著的。」刀狂知道自己不管怎麼說這副外貌都只能算是平凡而已,所以他一直很希望這二十多年的時間,可以讓黑蠍子徹底忘記他。
可是黑蠍子並沒有忘記他,完全沒有忘記,比起二十多年前更為狂熱的情感和需索,幾乎要讓他滅頂,如果那天席勒跟那維特沒有在煉煠跟青蝶的幫助下協助他逃脫,恐怕他現在只能被鎖在黑蠍子的床上等待黑蠍子的臨幸——為了讓他再也不能逃走,黑蠍子確實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思及此處刀狂忍不住顫抖了,他關上了蓮蓬頭的水,用浴巾擦乾了身體,並稍稍擦乾了頭髮,就將浴巾纏在腰間走出了浴室。
踏出浴室的一瞬間刀狂甚至有種黑蠍子會突然出現的錯覺,發現是他自己想太多之後,刀狂終於鬆了一口氣,卻又莫名地覺得有點失落。
「我這是在做什麼……」刀狂對於自己的反應覺得莫名奇妙,他幹麻要失落?黑蠍子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只不過是他的前主上兼養父而已,為什麼他的心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感覺有些不對,刀狂低下了頭意識到自己居然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而搭起帳棚,刀狂臉上一紅然後罵了幾句髒話又走回浴室淋浴,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為什麼我非得因為那個變態而亢奮起來?刀狂忍不住這麼想著,明明只是浴室的裝潢稍微有點相似而已,身體居然就只因為這樣就燥熱起來了,這副被主上『徹底』調教過的身體……刀狂忍不住掩面跪倒在浴室的地板上,狠狠地朝著磁磚地揍了一拳,像是想要發洩心中那股不痛快的感覺。
『刀,我會讓你用身體徹底記住,你到底是屬於誰的東西。』儘管身旁沒有任何人,但刀狂彷佛可以聽見當時黑蠍子冷酷的話語。
「可惡……」刀狂往地面又揍了一拳。
『刀,不要想逃走,不管你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呵呵……』黑蠍子冷笑的面容清晰地浮現在刀狂的腦海裡。
刀狂發瘋似地朝著地面痛擊,一拳又一拳,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