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眼,乖覺道:“不瞞前輩所說,我兄弟三人本正在為徒兒們佈道……”
計無咎揮了揮手,立刻接話道:“不打擾了,你們還是繼續忙吧,把孔宣和黃龍留一下就好。”
祖龍登時非常感動地撓了撓他的手心,知道他專門提到留下黃龍,就是為了讓自己跟黃龍敘敘舊的。
撓什麼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回家再撓。計無咎不動聲色地捏住他的手指,對著三清頷首,看著他們仨神色各異地走人了,方才鬆開祖龍的爪子,對著孔宣道:“你隨我來。”
計無咎對祖龍的小弟真心沒有多少好感度,倒不如把時間留給他們,讓他們兩個好好敘敘舊,自己就先帶著孔宣去幹正事兒。
孔宣忙跟著他一路降落,落到了麒麟崖上,看計無咎還蹲下來摸摸土黃色岩石,便道:“前輩有所不知,晚輩是在麒麟崖正中央的一塊晶石上感應到始麒麟前輩的氣息的。”
那是孔宣修為不高,所以對洩露出來的氣息不夠敏感,讓計無咎說,在這裡隨便挑塊石頭,上面都沾染了始麒麟身上最精純的土元素精華。
他稍稍沉吟了一下,便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千年之內麒麟崖就會重新變幻成始麒麟的身軀,煥發出生機。”
孔宣面色微變,試探性問道:“不瞞前輩所說,晚輩兩位師伯和師尊的道場盡皆在麒麟崖上,若是此地不復存在,該當如何?”
他這不是在問道場的問題,大不了換個地方,值錢的是三清的名頭本身,而不在開道場的地點。
孔宣真正想問的是三清若換了新的道場,還會不會是三兄弟共用一處,畢竟此時元始和通天各自徒弟的矛盾衝突已經很明顯了。
計無咎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問道:“你想如何呢?”
孔宣被問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要以真情實感來說,他也不樂意通天繼續跟著老子和元始兩位師伯了,一來老子和元始從來都沒把他看上眼過,二來元始收的那些徒弟都很看不起通天的弟子。
要老子和元始覺得他爹造孽太多,他這輩子受其限制成就有限也就算了,孔宣氣悶的是憑什麼元始收的那些弟子也有臉對自己指手畫腳,他作為通天首徒,和元始首徒廣成子掐了好幾場了。
可做事兒不能只憑喜好來,三清在洪荒中赫赫有名,除了因他兄弟三人根腳出眾,福緣出眾外,最關鍵的是三兄弟同進同出,團結一體,方才讓外人忌憚,不敢來犯。
若是藉此三兄弟分立道場,那就是向全洪荒都宣佈三兄弟間關係大不如前了,對自己師尊多少還是會有些影響的。孔宣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事兒完全輪不到自己來糾結,該怎麼做全憑通天的意願,自己根本插不上嘴啊。
他抬頭看了計無咎一眼,乾脆道:“晚輩謹遵師父意願,相信師父會好生處理的。”
這個答案就相當高明瞭,讓通天聽到了肯定心中大爽。計無咎在心頭感嘆了一聲孔宣有日後的成就不是偶然,便不再拿話逗他,仔細在麒麟崖上探查了一圈。
計無咎最後來到孔宣所說麒麟崖最中央的土黃色石頭上,見這塊石頭形狀酷似麒麟,屈指敲了敲,對這石頭笑道:“聽得到我說話嗎?”
周遭的土靈氣一時間濃郁起來,計無咎摸了摸石頭:“別急,你馬上就能出來了,你兒子可乖了呢,改天帶過來給你看看。”
那塊麒麟狀的石頭抖了抖,轉動碩大的身軀艱難地就地打了個滾表示喜悅之情,還學著四不相走路的樣子一艮一艮地向前探腦袋,試圖把兒子召喚出來。
總算是三胞胎都活下來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計無咎心中大為寬慰,蹲著跟這塊石頭說了會子話,扭頭看向孔宣,見對方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隻趾高氣昂的雄孔雀模樣,奇道:“你怎麼還沒有化形?”
提到這個問題,孔宣就蔫吧了,就因為一身的羽毛,他在跟元始徒弟們掐架時廣遭嘲笑,無奈道:“我生來自帶的五色神光以五根三尺來長的尾羽形態存在,除非將它們徹底煉化成法寶,否則根本就不能化形。”
“你的赤色尾羽現在用來溫養元鳳的神魂呢,根本就沒法動手祭煉。”計無咎摸了摸下巴,“更何況五色神光乃先天一點混沌氣分化五行而生,本就不凡,你就算此時便開始祭煉,也得不知多少年方才能夠祭煉成功。”
說完後,計無咎的表情就軟和下來了,巫妖大劫之後就輪到封神大劫,他本還有些擔心孔宣被捲進來。看這情況,到了那時孔宣都未必能順利化形,沒有祭煉成功的五色神光到處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