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會有事兒嗎?”
“我們一千年前舉族遷移了,已經不在西方了。”始麒麟回答道,露出點若有所思的神情來,“說起來,我也是有玄妙的感應,才更改居住地的。”
也就是說,這是天道的意思,命中註定龍鳳麒麟三族要分據東方南方北方,而羅睺就要窩在西方。
元鳳倒是眼熱地看了幾眼計無咎手中所拿的離地焰光旗,不過他也知道旗幟沒他的份,暗自扼腕,琢磨著一定要想法子把玄元控水旗給搶過來,跟高人交換一下法寶。
洪荒根本就沒有財物交易或者以物易物的說法,大佬們都比較喜歡憑武力強搶,不過元鳳對幹掉計無咎根本沒有把握,他現在覺得建立一個秩序有效的交易模式實在太重要了,以物換物雙方誰都不吃虧,還不結因果,真心應該在三族中大力推廣。
這個念頭剛剛起來,元鳳就感覺到有一層稀薄的功德降臨到自己身上,修為向上躥了一躥。
作為導致元鳳起“建立跨族交易所,實現洪荒貿易快速發展”念頭的誘因,計無咎也分到了一點點功德,他想不明白原因,剛詫異了一下,就感覺到更大的功德降臨到了自己頭上。
與此同時,天地震動,洪荒生靈皆有感應,羅睺立魔教於西方,自封“魔祖”,以十二品滅世黑蓮和弒神槍為鎮教之寶。羅睺演化出諸般魔道神通,攪得西方靈氣湧動,過了百年方才平息。
洪荒生靈莫不畏懼,自有心懷大野心者、在本族中遭受排擠者動身前往新立的魔教,投入魔祖麾下。
計無咎凝望西方良久,納悶道:“羅睺立魔教,順從天道意志,自然會有大功德將身,為什麼還會有功德降臨到我頭上?”
他還感應到自己跟羅睺之間的結怨順勢也被化解了不少,計無咎若有所思道:“總不能他立魔教是被我刺激的吧?”
要真是這樣,他就太冤枉了,從頭到尾關他屁事啊,計無咎就是不樂意讓羅睺利用自己拿自己當槍使,才接連兩次都沒有順著他的陰謀來的。
沒成想堂堂魔祖玻璃心成這樣,被刺激得淚奔都已經夠丟人的了,還要建立魔教招收小弟要報復他。
羅睺:你心塞憂鬱個屁,我才難受呢好嗎,人家好好地建立魔教,憑什麼天道還要分你一份功德?咱倆有仇啊,我很不能拿弒神槍捅你上千下啊,你沾了我的光還要對我開嘲諷,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計無咎鄙夷地搖了搖頭,一拉祖龍:“我們走。”旗也被人搶了,羅睺也跑了,熱鬧也看完了,還是回去好生修煉為妙。
他心中不無憂慮,羅睺建立魔教預示著三族的爭鬥即將白熱化,計無咎看混沌三聖獸腦袋上都頂了一個“領便當倒計時”的戳。
元鳳和始麒麟如何他實在是管不了,可祖龍這個,計無咎覺得自己多少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好歹連兒子都有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祖龍走向天道規劃好的結局。
他籌謀著這件事兒,一路上便寡言少語的,祖龍開了幾次話頭都沒能跟男神聊得熱火朝天,到了後來便也不出聲了,跟在後面擔憂地時不時看看他。
他們一回到龍族聚集地,就看到囚牛掛在鹿蜀的腦袋上,對著五條依次在地上趴好的龍指手畫腳、法號命令。
祖龍看得先是一喜,覺得這兒子雖然長得奇葩了一點,但不愧是龍族大太子,這威嚴範兒真心不是吹的。
等走進了一看,他才發現這五條神龍都在伸著脖子嗷嗷嚎叫,每條龍發出的聲音都不盡相同,聽他們此起彼伏的鳴叫,似乎合著某種韻律。
囚牛剛剛誕生,力量不足,他是吃了四顆蟠桃才破殼而出的,身上也長了四個小爪子,每個爪子上捏著一塊拍子,嘴巴里還叼著一塊。他舉相應的牌子,被編號的神龍就會開始叫,他把牌子放下,該神龍就乖乖閉嘴了。
祖龍看清楚兒子不是在行兵佈陣、演化生殺大陣,而是在拿五條金仙修為的神龍當發聲樂器,心情微妙到了極點,默默把頭扭開了。
一方面,祖龍覺得這麼不務正業的蠢東西一定不是他的兒子;另一方面,祖龍又在懊悔為什麼逼格這麼高階的娛樂方式他就沒有想到呢?
明明他才是開天闢地第一壕,在比闊比排場方面竟然被自己兒子強壓了一頭,作為被拍死在沙灘上的前浪,祖龍唯有嘆息。
倒是計無咎盯著囚牛看了好一會兒,再扭頭看看祖龍,眼睛微微一眯——他覺得自己找到了讓祖龍避過劫難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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