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愛情還在，心還在。

兩個人就如同小孩子般，做賊般的，穿桃花林，走過那條寧謐的小路，直接走到鳳陽殿外。

林若之記得在解溪創造的虛幻的世界裡，他曾經進入過月城一次，但是解溪地月城這個地方是懷著怨恨的，所以解溪創造的月城陰冷、貧瘠，而現在林若之身處的才是真正的月城。

溫暖而柔和的氣息，雖然鳳陽殿沒有一個人，林若之還是感覺到了蓬勃的生氣。

如同三千年前般，時光並沒有在鳳陽殿留下太多的痕跡，雕欄玉柱，泛紅的硃砂，門口巨大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鳳陽殿’三個字。

兩個人一走進，門突然自己開啟了，彷彿在迎接著久違的主人。

走過長長的大道，進入前廳，以前的解玥很少來這裡，因為殷冥很少來這裡，那個時候，殷冥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打坐上，就算後來兩個人在一起，兩個人也喜歡相互依偎著呆在院子裡。

穿過前廳，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湖，有很久很久以前，解玥曾經無意走過這裡，只是在後來的記憶裡，這個湖已經漸漸忘卻了。

走過鵝卵石鋪成的小徑，穿過長長的迴廊，就到了後院，不知何時，殷冥已經握住了林若之的手，沒有任何怪異，彷彿他們本來就該如此一般。

穿過一個圓形的小門，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那棵桃樹。

林若之心中一驚，自己看著月城之外的桃花謝了，本以為月城已經變成一個普通的不帶任何神話色彩的世外桃源，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桃樹能活三千年呢？

而院子裡的好棵桃樹依舊滿樹的花絮，開的如此絢燦。

有那麼一瞬間，林若之感覺到息穿越了三千年的距離和殷冥再次相遇。

“這真是個會讓人產生錯覺的地方。”林若之感嘆著說道。

“是啊，我記得我們兩個站在那裡，那個時候，你的眼裡只有我一人。第一次被你這樣看著的時候，我心裡就有種怪異的感覺，那種感覺是我之前活的二十多年都沒有感覺過的，我一出生就被認為在神慧，我是被當做神養大的，因此早已脫離了七情六慾。第一次心裡出現波動的時候，我很奇怪，所以後來不管去做什麼我總會帶著你。後來我發現，只要對著你，我就會產生那種感覺。原本，那就是七情六慾中的愛情。”

“無始生死，無明所蓋，愛結所素，長夜輪迴。”

林若之念著，突然笑了出來，說道：“殷冥，你表白還真夠含蓄的。你開始說出來，我還以為你又在給我念佛經呢！”

林若之沒有聽到殷冥回答，回過頭去，居然看見殷冥的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隔了好久，殷冥才有些悶悶地說道：“你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

“你說的話我可都記住了，那些佛經，那個時候，我真覺得你是個不食煙火的神仙，可是有一次神仙說喜歡我，我都說不出是歡喜還是驚訝了。殷冥，我想，或許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只是那個時候——”後來的話林若之沒有再講吓去，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兩人相攜走到了桃樹下，殷冥看著林若之那奇短的只能豎起的頭髮上落著幾瓣粉紅色的花瓣，慢慢地拾了起來。

“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林若之訥訥地說道。

殷冥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一根通體乳白色的玉笛，說道：“是它嗎？”

林若之眼睛的亮，點了點頭。

殷冥將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悠揚的笛聲響起，林若之呆呆地看著殷冥，耳邊全是熟悉的笛聲，那種安寧而柔和的笛聲，笛聲裡，林若之的世界裡只剩下兩個人了。

一曲吹罷，林若之久久不能回神。

“玥兒，你又犯傻了。”殷冥看著林若之，這句話脫口而出。

林若之回過神來，看著慢慢飄蕩的桃花，驚訝地叫道：“殷冥，你看桃花落了，全落了。”

殷冥自出生起就沒見過落過的桃花居然快速落了下來，很快的，兩個人身上全是粉紅，殷冥也徹底怔住了。

“這桃花，三千年都沒有落過。看這情景，竟有些像桃花雨。”

“桃花雨？”林若之看著迅速飄蕩的桃花，驚訝地問道。

“小時候，父親曾經講過。那一年，先祖離開朝歌，後有追兵，無奈中只能進入山中，走了許久，在所有的人都快放棄的時候，就看到前面有一片綿延的桃花，大家一走近，桃花開始迅速謝落，如同下雨一般，故稱‘桃花雨’，而穿過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