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
☆、番外二 許晃的一天
有人的一天是從鬧鈴開始的;有人的一天是從morningkiss開始的;也有人的一天是從大吼大叫聲中開始的。許晃的一天;則是從這一切的結合體開始的。
“老爸老爸我們去哪裡呀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
“阿爹早啾”
“啾”
“你們倆小崽子怎麼又鑽我們床上來了?!”
“明明是你第三者插足!”
“插足!”
“插/你媽!”
許晃終於忍無可忍的一掌巴上無生;哦不,現在是吳生的後腦;“大清早的嘴裡放乾淨點兒!”
他呵欠連天的頂著一頭鳥窩從被子裡爬出來,搖搖晃晃的飄到院子裡去洗漱;身後兩個小尾巴一左一右幫他端著水杯和擠好牙膏的牙刷。等他洗漱好,然後再拿沾了牙粉的軟布幫倆乾兒子弄乾淨;小孩子的牙床嬌嫩;用牙刷太硬;要等大一點才行。
許乾爹的育兒工作從一早開始就是盡職盡責,當然,這不包括某個大齡兒童在內。某人飄著酸味掛在他背上撒嬌,“阿爹,還有我呢”
許晃一陣惡寒,回手就把牙膏杵進那張嘴裡,“自己刷!又不是二等殘廢。”
不過吳生剛回來那會兒還真是名副其實的二等殘廢,他這世的肉身因為缺少靈魂的緣故,所以在外人看來理所當然就是個瘋子,故而瘋瘋傻傻的活了二十多年,基本生存能力——吃喝拉撒睡——雖然都具備,可作為正常人的生活能力卻嚴重不及格,諸如用筷子,刷牙,寫字,說話等等。不過好在他畢竟沒什麼肌肉萎縮或者是神經系統方面的問題,所以多加練習之後就慢慢恢復了正常。可對於他本人而言,這很快就成為了一個遺憾,因為他發現還是依賴許晃的那些日子比較幸福,之前許晃把他照顧得那叫一個無微不至體貼入微事無鉅細,可一等他生活自理了,小媳婦立馬就甩都不甩他了,整天就顧著那兩小的,簡直是有了兒子忘了相公!
正在吳生端著茶缸在院子裡一邊刷牙一邊忿忿的打著他那篇名為《當孩兒奴的種種危害》的腹稿時,其中一個孩兒他爸端著盆出來給他媳婦兒打熱水,兩人一照臉兒,笑得表情各異。吳生盯著他嗚裡嗚嚕說道:“你兒子又跑我們屋來了,你是不是‘又’沒發現啊?”
篁呲牙一笑:“腳長他身上,我也沒法綁著他。”
吳生也呲出一嘴泡沫:“昨晚上挺爽的吧?隔倆屋我都聽見了。”
“牆太薄,小七臉皮更薄,您好人做到底,就當沒聽見吧”
吳生仰頭咕嚕咕嚕猛一陣漱,一氣噴進花池子裡,“我還告訴你了,誰愛當好人誰當去,反正老子不當!今兒晚上我就拉電網,誰鑽進來電死誰!為了你兒子的小命還是好好綁著他吧!”
篁一聽就知道壞了,這大爺的忍耐力終於到頭兒了,萬一真沒人看孩子,他晚上還怎麼摟著老婆風流快活?“哎,別介呀”篁小跑著跟上去陪笑,“要不這麼著,咱們一屋盯一天,大家都有工夫喘口氣兒,怎麼樣?”
吳生冷笑一聲:“誰生的誰養,現在覺得累贅,當初早幹嗎去了?你不樂意,我一會兒跟棄說去,反正他肯定樂意摟著自己兒子睡。”說完,他把毛巾往肩上一甩,趿拉著拖鞋就回屋去了。
正在後廚擀麵條的許晃當然不知道前院發生的這一幕,對於倆小孩兒夜夜來投奔的事他也沒什麼意見,主要是吳生不在的那些日子一直都是這兩孩子晚上陪他睡,不然他也真夠難捱的。所以久而久之,兩個孩子習慣了,他也習慣了,別的就沒多想,只是覺得現在床太小,一直琢磨著怎麼買個大床來才好,當然這點是被吳某人強烈反對的。開什麼玩笑,要真換了大床,那不就意味著他們屋成了兩熊孩子的固定睡房了麼!
所以前陣子吳生很賣力的將老宅裡的一間空房打掃出來,又極盡可能的修葺一新,按照網上參考來的嬰兒房設計整理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努力遊說許晃什麼孩子從小就要自主自立啦,什麼他們長得快,很快就不可能四個人擠一張床啦,所以不如早早讓他們習慣blablabla…許晃考慮了一番,又鑑於吳生工作得力,房間弄得確實不錯,倆孩子也挺喜歡,很容易就同意了。然而就在吳生暗自竊喜心中鞭炮齊鳴之際,他哪裡知道,熊孩子的智慧豈是挫大人可堪比擬的?
“阿爹,頭一晚你陪我們睡嘛!”熊孩子奶聲奶氣的撒個嬌,許小爹就高高興興夾著枕頭過去了。
於是那一晚吳生瞪著天花板獨守空房,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