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沈靖號脈,“急火攻心,沒什麼大不了的。”
田老天師嘆了一口氣,在密室裡面轉了一圈又一圈,看得甄老爺子頭都大了,剛想說兩句,田老頭終於停了下來,唸唸有詞道,“沒錯,我不能示弱,我必須強硬一些!對,我要強硬!”說完就走出了密室。
甄老爺子和老醫師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跟著田老天師出了門,發現這老頭正在跟守門的門徒說話,“阿海,你是我最看中的門徒啦,這幾天這裡就拜託你了。”
被喚作阿海的壯年信誓旦旦,“田師父,您有什麼吩咐,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我就是太寵著他了,捨不得打狠了,也捨不得罵。你給我想辦法讓他服軟,在這之前都別給他吃飯。”田老天師琢磨了一會,又吩咐道,“必要的時候讓他適當吃點苦頭,注意分寸!”
“明白,田師父放心。”
阿海將田老天師三人送出地底密室,重新返回沈靖所在的密室之前,直接開啟門,對看守的門徒說,“把沈公子帶到刑訊室去!”
看門的兩個守衛對視了一眼,怪異的看了看阿海,心說海哥你沒事吧,田老天師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你要是玩出人命我們豈不是也要給你陪葬?
當下,兩人心照不宣的找了另外兩名手腳伶俐的,將沈靖半抬半抱的帶到了刑訊室。刑訊室比密室所處的位置更深,地底的寒氣更重,像囚牢一樣又髒又潮,還有經久不掉的血色。
阿海冷冷睨著被綁在鐵架子上的沈靖,挑了一個倒刺最多的鞭子,猛地一揮抽打在沈靖身上,昏迷中的沈靖顫抖了一下,沒有醒來。阿海接著唰唰唰又抽了三鞭,沈靖才倒吸了一口氣痛醒了過來。
眼前模糊不清,似乎眼睛已經失去了聚焦的功能,沈靖放棄了抬頭的想法,忍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阿海對沈靖這種不喊不叫的型別也不甚感興趣,只不過他對沈靖懷著更深的怨恨。
他比沈靖入門早很多年,他一心想成為田老天師的弟子,在得知田老天師這輩子也不會收徒時,決定要做田老天師手下的第一門徒,他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著,並且在他三十歲的時候超越了一眾前輩,得到了田老天師的認可。就連最資深的前輩,都要稱它一聲首席或者海哥。
可是這一切都被沈靖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六歲就得到了田老天師的青睞,七歲就被收為唯一的嫡傳弟子的臭小子,讓他成為了整個田公館的笑柄。首席有什麼用,第一門徒又算什麼,連沈靖的一根汗毛都不如!
他曾經仇視過沈靖,不過時間一長他也認可了沈靖的天資,相比之下,沈靖要比田公館的所有人都更有天賦。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這麼不知好歹,別人奢求不到的東西,他棄之不顧。每次看到田老天師一個人長吁短嘆,他都恨不得將沈靖抓回來狠狠的教訓一頓,今天,他終於有機會了。
“沈靖,你知不知道你錯在哪裡?”阿海走進沈靖,抬起了沈靖的下巴。
沈靖的目光渙散,對於阿海的問題聽進了耳朵裡,但是顯然沒有經過大腦。沈靖只是覺得很冷,很疼。
阿海見沈靖一副呆傻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兩個巴掌扇過去,沈靖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臉也腫了起來。
“沈靖,我看你還需要清醒清醒!”阿海退後幾步,手持鞭子,又噼裡啪啦狠狠抽了一頓,心中異常舒坦,胸口處鬱結多年的悶氣終於撒了出去。
沈靖新換的上衣又被抽爛了,露出胸口上的黑曜石乳~~~環,老醫師為沈靖換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不過他沒有多嘴。但是阿海不一樣,他像是發現了天大的醜聞般,扯開了嗓門一頓狂笑,“哈哈哈哈,沈靖你這個被人~~~上的臭~~~~婊子,居然還好這個,真是重口味啊!”
阿海扯住沈靖胸前的環飾,慢吞吞的向外拉扯,欣賞沈靖痛苦的蹙眉。在沈靖忍不住痛呼的時候,一個用力將環飾硬扯了下來,激得沈靖猛地一顫。另外一邊也如法炮製,沈靖死死咬住嘴唇,才沒有失態的叫嚷出來。
阿海在一邊哈哈大笑,虛空中的祥流下兩行清淚,“沈靖大人,哀家已經沒有實體了。”她不停的衝著阿海拳打腳踢,可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穿過阿海的身體。“哀家該如何是好,沈靖大人。”
沈靖已然聽不到周遭的聲音,大腦中一團亂麻。阿海還不夠盡興,朝著沈靖潑了一盆鹽水,再也忍不住的沈靖慘叫一聲,連喘氣都痛的身體讓他覺得很無助。
整個地下都回想著沈靖的悲鳴聲,聽者紛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兩個在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