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靖發現吳曉彬的存在,已經是十天之後了。對於這個沉默卻異常執著的吳曉彬沈靖只有冷笑,沈靖這一次沒有理會,因為甄伍提出分開之後,沈靖的當務之急就是把甄伍追回來,哪裡有時間去管這些上不來臺面的小孩。
只是,你不找麻煩麻煩來找你,就在沈靖的寶馬駛出小區的時候,一個小身影飛了出來,擋在汽車面前。
沈靖猛地踩下剎車,絲毫沒有受到方才意外的影響,開啟車門微笑的對前面攔車的吳曉彬說:“小朋友,你有什麼事嗎?”
“我知道,你已經被他拋棄了!請你離他遠一點!”吳曉彬憤怒的職責沈靖。
沈靖被吳曉彬幼稚的舉止逗樂了,爽朗的笑起來,“你很可愛。”說完又摸摸吳曉彬軟軟的頭髮,衝他溫柔的一笑。吳曉彬已經忘記眼前的人是他耿耿於懷的大情敵,反而覺得被這種溫暖的目光注視著,更讓他心安。
吳曉彬的小白臉變得通紅,“謝,謝謝。”
沈靖如同鄰家大哥哥一般,和煦的笑著,對吳曉彬說,“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上車吧。”
“哦,謝謝。”吳曉彬此時已經完全沉溺在沈靖的笑容之中,一直盯著沈靖英俊的側臉出神,看著沈靖說話時一張一闔的紅唇,吳曉彬暗暗嚥下口水,好想撲上去親一口。
沈靖將車開到俱樂部,對雙眼放光的吳曉彬說,“要一起玩嗎?”吳曉彬不假思索的同意了,真的好喜歡這樣溫柔的男人。
幾個小時後,沈靖來到了吳曉彬所在的娛樂室,看到他迎合的腰肢滿臉□的痴態,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充滿著猥瑣水聲和喘息聲的房間。
吳曉彬抱住前面男人的腰部,跪在床上迎接著後方男人的侵犯,發出一陣陣喜悅舒爽的呻吟,已然忘記了對甄伍和沈靖的幻想。
諸如上述的例子不算少,但是沈靖並沒有放在心上。甄伍的桃花四處開,無論走到哪裡都有男人和女人的媚眼追隨。求歡的求愛的數不勝數,告白的跟蹤的也日益增多,當然這都些低檔殘次品不足掛齒。
但是最近,沈靖覺得有些累,因為他發現,範溯海和程東旭的出現讓他感到了危機,一種前所未有的戰意被點燃了。
甄伍遇到意外事故的第二天,他在病房外看到了以故友名義前來探望的範溯海,以及專門來看望甄伍的程東旭,
“沈先生,不知道甄伍他醒了沒有?”範溯海頂著一張和善的笑臉,拿著大大小小的禮盒等待著沈靖的答覆,“沈先生,昨天的事情真是對不起,是我們疏忽了,我們願意為甄伍的損失負全部責任。”
沈靖心中冷笑,你們負哪個門子的全部責任,“他還在休息……”
範溯海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沈靖的排斥,樂呵呵的說,“那我們等一回,不要緊的。”
沈靖也笑了,“不如,範先生還是去看看陳元珂吧。”沈靖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了,範先生怕是不知道陳元珂的住址吧?柴灣墳場可是他的新家呢。”
範溯海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元珂不僅來過香港,還死在了這裡。範溯海頓時脊背一陣惡寒,就連程東旭的面色也有一絲古怪。
沈靖面色平靜緩緩的訴說著,“陳元珂早就不正常了,他是被你們逼瘋的。他是那麼愛你,而你只是玩過了就丟掉。陳元珂他殺了甄伍的妻子,他一直唸叨著你的名字,質問你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出爾反爾不信守承諾!他死在監獄裡,是被人給玩死的,他說他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這幾天,他沒有來找你嗎?範、先、生?”
沈靖看著範溯海愈發灰白的臉色,心中的一口悶氣都疏散多了,“範溯海,你將陳元珂逼死,又間接害死了曾天琪,你以為甄伍會原諒你嗎?甄伍也恨不得你死呢!”
沈靖說這番話的時候,身姿飄逸神色冷漠,範溯海的大腦不自然的跟著沈靖的步調,被牽制著思考著陳元珂,似乎眼前就是一雙充滿憎恨的眼睛,妄想將他一同拉入地獄!
範溯海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程東旭神色複雜的看著沈靖,“你把他怎麼了?”
沈靖扣住了程東旭的脈門,“噓……小聲點。你看,你的脈搏在我手裡有力的跳動著,這裡面是鮮美的血,紅色的代表著濃濃的慾望,你真的很適合這種顏色,來吧,旭,你很喜歡那種甘甜的味道吧?你喜歡用血的顏色鋪滿整個世界吧?只要你在這裡劃開一個口,你就會得到絕頂的快樂,來吧,快~親愛的旭,劃下去!”
程東旭雙目泛著血光,手中莫名出現的刀子貼向了手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