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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他毫不在意地轉過身,將胳膊搭在我身上緊按了下來:“這地方若有人,早已將咱們大戰時的模樣看在眼中了。反正現在沒了主角光環,任誰也不知道朕是誰,以天地為屋宇,星辰為衣裳,才是達者所為。”

那是廢話,看咱倆身上這情形也知道是你上我,你當然不失面子。不過話說回來,真有人靠進偷窺,他一個曾經的正牌攻滅個口還不行麼?我便也放下心來,閉上眼養神,口中不忘囑咐一句:“若有什麼人窺伺,你去滅口。”

他滿口答應,重將我攬入懷中廝磨,一絲防範之心也沒生出。我自己是懶得起身了,只得靠著此人——靠不住就靠不住吧,還有什麼能比被作者寫明瞭懷孕更丟臉?

到後來我才倦極而眠。好生休整了一夜,我便起身洗淨身上汙物,拿著衣服拼拼湊湊,到河裡洗過一水,又叫龍笏君拿內力烘乾了。此地並非久留之所,我便與他雙雙整裝向山外尋去。

那處荒山倒不算大,走了兩個時辰便遇上了個上山採樵的樵夫。龍笏君身上穿著龍袍,太過招眼,只得由我上前問訊。

那樵夫滿面皺紋,悽苦之色甚重,搖頭哀嘆道:“現在作者停更了,大夥兒心裡這個苦啊。本來咱們在京裡,還都有點希望出個群眾的,現在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要說這事都怪那個勾引皇帝的狐狸精,要是沒它,玉神醫怎麼會一怒之下跟女人跑了?我老兒雖沒本事,若遇上了那個狐狸精,也要啐他一臉唾沫!”

我已經叫老頭兒啐了一臉了。我伸袖子抹了抹臉上唾沫星兒,裝著事不關己地問道:“那京裡出沒出什麼事,有人又造反嗎?在下還有個朋友在京裡做生意,這才脫了麗妃之災,作者又停更了,我實是擔心他的安危啊。”

那老樵夫聽罷,咧著嘴笑了一笑:“客官不必擔心,現在作者都不寫了,還有誰有那個閒心造反呢。只是前些日子作者刪文之後有許多地方換了模樣,許多人流落到不知何方,也不知你那位朋友是否趕上這倒黴事了。”

我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給那老樵夫作謝禮,待他走得遠了,才叫了龍笏君出來。他感慨一番民生多艱,忽地黯然嘆道:“也不知玉嵐煙和麗妃是否也和咱們一樣被甩到了外頭。她們到底是兩個弱女子……”

可不是,那小受本就是女穿男,麗妃又一絲武功也不會。作者棄文這麼大的事,萬一有不講理的推到她們身上,這兩人怕有些不好。我替她們操心了一下,又覺著自己作為引誘龍笏君劈腿的狐狸精,實在不用替正房和另一個小三擔心,解嘲地笑了一聲便向山下走去。

這山倒就在京城外不遠處,我們走了不遠便見著小路,順著再往京裡走便容易了許多。到得農莊之外,龍笏君便叫我先和農戶換了兩身尋常衣服,我二人一併扮作普通人入城。

到得城內才知那老樵夫說得還算客氣了。京裡許多讀書仕子都手抄了讀者評論,散得滿街都是,向所有知情或不知情的人宣傳龍笏君薄情寡性,我風流放蕩,兩人臭味相投,逼得萬人迷白蓮花小受玉嵐煙失意遠走。而宮裡那位一直虐著他的麗妃娘娘也被他的善良純潔感動,同樣不恥於皇帝的獸行,決定陪著他浪跡天涯。

多麼感人的故事,我要是不認識那小受和麗妃,真能覺著感動了。可惜我對她們瞭解得太深,現下只剩下可憐我自己,無端耽了這個拆散真愛的汙名——我才是成全真愛的人,沒我她們倆能知道對方的心意嗎?

龍笏君也買了幾份傳單,躲在茶座裡邊看邊抨擊:“寫得實在太差了,遠比不上天涯大手。幸虧朕給了他個翰林待詔的身份,把他養在京裡了。等朕回朝之後,便叫他把真相寫成傳記文章,好叫天下黎民都知道咱們的冤屈。”

冼冰刃,當了翰林待詔?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上悅來客棧還找得著他麼?我忙問龍笏君:“天涯現在住在哪兒,我還有事想問他……”

他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地說:“若沒跟咱們一樣出意外,是在京中,但住在哪兒是下頭安排的,朕沒過問過。”

這小子真不怕死。萬一白軒彌找進京來,以他那暴脾氣,怕是真能掐他冒名頂替。到時候他在京裡連跑都跑不了,我肯定也得是個包庇罪……我趁龍笏君吃著,到樓下叫了個小二來打聽訊息:“你可知道寫《鬥破天元》的……”

那小二和打了雞血似地興奮起來,急急說道:“當然知道,聽說那位大手其實就是武林盟主冼冰刃,而且冼府現在正張燈掛彩,準備迎娶魔教教主呢!”

我去,這二貨玩意兒!我揉了揉額角,有種再這麼下去起碼少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