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被趙船放在了幾片大葉子上,黑狼的身體基因正經歷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其中的難受也只有顧項城自己能夠明白。
他的體內似乎被烈火在炙烤著,身體器官比起平常更為疲憊的運轉,大腦的思考也無法正常的進行,他甚至連做個輕微的動作都不行,身體的沉重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可每當顧項城因為疼痛而欲昏死過去,或者是被這炙熱的溫度烤的口乾舌燥時,他痠疼發脹的脖頸便會被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揉捏,乾燥的嘴邊也會續上腥甜溫熱的液體。
這種從瀕死的臨界點被救回來的希望,讓他開始無法控制自己,他的腦袋裡充斥著這腥甜的氣味,漸漸地他想得到更多,他想要……活下去。
死寂的沙灘上,樹木連綿,風吹過樹葉,作響起了“沙沙”聲,趙船靠在粗壯的樹幹上,左手腕處用牙齒咬破的皮肉猙獰破綻著,他怔怔的看著自己流出的鮮血,嚥了咽,繼而深深吸了口氣,慢慢爬了起來。
他慢騰騰的起來,看著趴在樹葉上,漸漸平穩下來睡去的黑狼,眼裡閃過釋然。他輕輕捂住流血的手腕,把本就破爛了的衣料撕下一塊,卷在了手腕處,遮住了這被他一寸寸咬破的傷口。
此刻,太陽已慢慢靠近海平線,溫度似乎比起剛才更加的灼熱,趙船的嘴唇泛白乾裂,他搓了搓臉,卻只覺得臉上生疼,竟是連碰都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