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不被束縛;自由的世界。
這種感覺,舒暖沁人。
似乎不久前趙船的生活便是如此,可又好像是隔了許久,讓趙船感覺陌生卻熟悉。
“別走遠了……”趙船叫住了前邊玩得開懷的小肉圓,小肉圓眨巴著眼,看了一眼寬敞的大馬路,便轉過身朝趙船跑了過去。
趙船拂去小肉圓額面上軟軟的發,摸了摸他沁汗了的額角,“我們就出來看一下,別太累了。”小肉圓依言點了點頭。
來到這裡幾日,趙船與其他變異體一起住在霍戚刃安排的住處,而與其他變異體不同的是,趙船還帶了個孩子。
平日裡,變異體與趙船交談不多,趙船也是個慢熱的人,與其他人也沒辦法熱絡起來,再加上自城城那日出現後,便再也未出現,一時間趙船的生活似乎除了小肉圓便再無其他了。
不過這樣也好,趙船看著窗外,似乎是又下起了雨,這裡的天氣比起海島上來說實在是好太多了,溼潤的空氣,那些濃郁沁人心脾的花香、隔壁變異體的喧鬧聲,都讓趙船覺得,生活大概就是這樣,沒有了顧項城的生活,大概便是這樣了。
溼潤的雨,便是這樣,緩緩落下。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影默默地站著看著他。
……
位於蘇淮市的一處軍事基地,最平常的便是訓練新兵,而這次在這處基地裡,卻迎來了一批特殊的新兵。
陰雨綿綿的練兵場上,身穿迷彩汗衫的新兵個個精神十足,雨水淅淅瀝瀝的淋下,男人們被雨滴迷糊了的眼輕輕顫動,水珠淌過下巴卷在了喉結上,隨著吞嚥,落入了衣領裡。
城城也是其中的一位,男人的脊椎挺得筆直,堅毅的下顎如同刀削般,凌厲。
他的視線好似注視著前方,帶著從未有過的專注堅定的看著。
他透過了什麼,又在看著什麼,大概也只有城城自己知道了。
新兵訓練一個月之後,這些變異體便組成了小組,開始學習探查與瞭解鬼域的資料。
霍戚刃招募變異體,為的就是讓更多強大的力量,融入自己的隊伍裡,前往鬼域調查或者剋制住慢慢朝外衍生的鬼域怪物。
在練習室內,一頭獵豹俯□,前肢緊繃,警惕的看著對面,朝自己緩慢壓近的黑狼,四周一片肅靜,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喘息聲,無事的變異體們,便全都圍了過來,在這裡,沒有練習任務的變異體,會化成獸形,互相對抗。
那頭獵豹大抵的有些不耐煩了,鼻尖喘著粗氣,突然修長的四肢繃緊,往前一躍而起,前爪揮去,撲打在了黑狼的鼻頭,這一擊打的著實痛,黑狼怒嚎,後退了一步,接著便是猛烈的反擊,黑狼的利齒咬住了獵豹的脖頸,狠狠的埋入,那獵豹痛嚎,當黑狼的鼻頭都沾上了獵豹的溫燙的血時,黑狼終於是緩緩鬆開了口。
趴在地上的獵豹臣服的垂下了頭,他被咬傷的脖頸慢慢恢復,黑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祖母綠幽深的狼眼裡煩著詭譎的光。
蕭陝回到房時,站在門口,便聽到了裡面胡重溫撕扯著嗓子的咳嗽聲,伴隨著無休止的咳嗽還有一陣陣難受的反胃欲吐的抽噎。
蕭陝的脖子還煩著紅,他剛才就和城城打了一架,被咬破了脖子,腦袋都差點被撕碎下來,此刻傷口便恢復的慢了些,胡重溫聽到他回來了,抬起頭,眼角要存著生理淚水,他見到了蕭陝脖子上的紅痕,蹙起眉,可是卻沒有說話。
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叫喚出來的痛吟,代替了他的話。
他的肚皮就好像要炸開來似的,他能感受到裡面的孩子非常霸道,這也代表了他將要受很多的苦,包括,每一次這個孩子有任何動作時,所帶來的陣痛,都是他將要慢慢體會的。
胡重溫甚至還想到了,自己以後被肚子裡面的怪物撕碎身體的場景,不寒而慄。
蕭陝走到胡重溫跟前,深邃的五官帶著淡淡的擔憂,他坐在床邊,伸出手輕輕的覆蓋在那高聳詭異的肚子上,喉嚨裡輕輕的發出了聲“呵”。
“教授,當你做著實驗,看著其他人痛苦哀嚎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呢?”
胡重溫閉著眼,表情輕微的糾結,他的下唇被他咬的血跡斑斑,肚子的疼,是他從未體會過的,那個怪物似乎是真的想要折磨他,在他肚子裡踢腿打拳,好不自在的玩鬧著。
“你把它從我肚子裡拿出來吧,剖開肚皮……只要把這個怪物拿出來就好了。”
胡重溫的身體慢慢扭曲著,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