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戚刃永遠也不會忘記,當他第一次與軍隊一起前往鬼域,當他看著裡面那些畸變的怪物把他的一個個戰友撕碎時,那種深入骨髓刻骨的恐懼情緒。
當時的他,被恐懼侵佔了全身,他沒命的逃跑,狂奔,就是想要逃離這個魔窟墳場,現在想來,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恥辱的時刻了。
任由恐懼侵襲的他,是那麼卑劣的逃脫了死亡。
霍戚刃的目光投向遠方,落在了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自嘲的笑了笑。
這次霍戚刃是第二次參與鬼域的調查,剛剛接手司令這個位置的他,被旗下的幕僚都規勸別以身試險,可他卻沒有聽從。
霍戚刃只是覺得自己已經不年輕了,他感覺到了自己體內屬於年輕時的熱血似乎快要耗盡,漫長的軍旅生涯,見多了生死,讓他的心也漸漸冷硬,可他不願自己與那些高居上位的人一般。
他不希望自己變得冷漠,也不願那些死去的軍人再也無法勾起自己的悲傷,若真如此,這樣的他,那麼久太可憐了。
而這次去鬼域,其實是他第二次的機會,他覺得自己能夠發現些什麼,來洗刷儘自己那次恥辱的逃離,也能重新找回那些快要消失殆盡的熱情。
如此想著,霍戚刃便不再看向海面了,他粗糲的手掌劃過牆壁,走出了艙室。
艦艇慢慢朝著小島靠近,一進入島嶼周邊範圍,霍戚刃便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海面寂靜無聲,上空無飛鳥,海中也無任何魚類,寂寥的海面只有艦艇刺穿海水的聲音,這安靜的周邊,給人無聲的恐懼。
就在數天之前,軍方與前來探查此處計程車兵失去了聯絡,這處島嶼是他們調查的第五處鬼域,因為島上沒有任何怪異的生物,他們也並沒有把這座島認定為鬼域,可是漸漸地,他們發現了這座寂靜的小島的詭異之處。
當第一個士兵踏過海水登上小島時,便覺察到了島上過於炙熱的溫度,太陽光線似乎在小島上更加的劇烈,霍戚刃眯起眼,看著被炙烤的似乎快要冒煙的沙灘,臉色微沉。
突然,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響,只見先登島計程車兵們,又全都跑了回來,而和他們同來的則還有兩個男人。
在明亮的光線下,那個被壓制的男人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了站在另一側的霍戚刃。
霍戚刃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視線停頓在了男人的眼睛上,他眯起眼,面無表情的吐出了三個字,“變異體……”
……
兩人在島上的生活了三日,身上早就髒亂不堪,趙船來到了房間中,便忍不住先去了浴室,他嗅著自己身上酸臭的氣味,實在是難受。
顧項城從門口計程車兵手裡接過了兩人的換洗衣物,微微點頭,便也進了房間。
離開小島之後,軍方的艦艇離開了這處海域,來到了一座駐紮軍隊的海島之上,也因為顧項城是變異體的緣故,與他一起的趙船被分配到了同一間房子,由士兵嚴加看管。
而霍戚刃也從這兩人這邊得知了研究院所發生的的事,他也派人去了研究院所在的小島搜尋剩餘的變異體,和另派士兵去尋找逃脫了的胡重溫。
大概是因為顧項城並沒有反抗的緣故,在嚴密看守他們兩天之後,霍戚刃便撤去了一般計程車兵,給予了他們兩人應有的空間,這也讓趙船與顧項城兩人得以喘息。
顧項城進了房間之後,便把乾淨的衣物放在了床邊上,他靜靜的看著趙船脫去了衣物,迫不及待的走進了浴室,他聽到了水淋下的聲音,低沉的哼了聲。
顧項城坐在了床邊的小沙發裡,他的上身赤…裸,結實的身體展露無遺,優美的肌肉線條因為呼吸而上下起伏,緊繃的腹肌均勻的呈現著,聽到了浴室門被開啟的聲音,顧項城側過身,側腰的線條緊繃,他沉沉的看著趙船,視線落在了男人溼漉漉的頭髮上,他輕輕哼了聲,皺了皺鼻尖。
房間的空氣似乎有些溼潤,這是一種許久都未有的感覺了,心臟蓬勃的跳動著,那些悲傷,壓抑,緊繃的情緒都似乎在這個剎那留在了恆久的之前。
此刻,此時,顧項城只覺得,自己要好好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嗅著空氣裡暖甜的氣味,身體有些忍耐不住了。
顧項城走到趙船的跟前,看著坐在床上擦拭頭髮的男人,手指捲過趙船還是溼著的髮絲,俯下…身,側腰部分緊繃成了一條線,曖昧溫熱的氣息撲在了趙船耳廓邊上,顧項城扯開嘴角,輕聲說著,“再洗一次澡吧……”
趙船一愣,接著就被顧項城給拉了起來,男人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