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想去參軍!”嚴格驚訝,“參軍?我沒記錯的話大哥是文官吧?”
嚴肅道:“娘,這件事您就別管了。”嚴孝景沉聲道:“胡鬧!你一個拿筆桿的怎麼去拿槍?”
嚴肅耐心的道:“爹,我意已決,您就不要再勸了。”嚴格眯眼看他,試探地問:“是因為那些無聊的人說的閒話?”
嚴肅頓了頓,到沒有否認,“也和這件事有些關係。”嚴格能理解嚴肅。他的身份越高,嚴孝景和嚴肅的一舉一動越受關注,壓力便也越大。嚴肅畢竟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換了在現代,還是在校大學生,能做到如今的程度已屬不易。
“大哥,是我讓你和爹都受委屈了。”嚴格拍了拍嚴肅的肩膀。嚴肅皺起眉看著他,“二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和爹都為你感到開心,哪兒有什麼委屈。對不對,爹?”
嚴孝景點頭。嚴夫人道:“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格兒是厲害;但肅兒也不差,為官幾年,誰挑的出你的一點兒毛病?你們兄弟二人都是好樣的。肅兒,你趁早打消主意。如今你還沒有留下一兒半女,萬一在軍營裡出了什麼事,你叫我和你爹怎麼活?”嚴夫人說著,一雙美目就溢位淚來。
嚴格和嚴肅連忙一左一右的圍著她勸。嚴肅衝嚴格使眼色。
嚴格攤手,“孃的擔憂不無道理。”“二弟,”嚴肅無奈,“我是讓你勸娘,不是讓你火上澆油。”
嚴格正色道:“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一旦參軍,至少三年才可以退役,到時候想退出可就沒有那麼容易。這是一方面……”他謹慎的感應一下門外並無人後才道,“玉琛有打算改革兵役制度——”“咳!”嚴孝景板著臉,“皇上尚未提過此事。”
“爹,放心,這裡沒有第五個人。只要我們四人都守口如瓶就不會有事的。”嚴格擺手。嚴孝景被他噎得吹鬍子瞪眼。嚴肅暗笑,爹還是拿二弟沒辦法。
嚴格道:“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內地計程車兵和邊關計程車兵會進行交換,就算你在內地服役,萬一被換到邊關,有恰巧遇到戰事,怎麼能讓我們不擔心。”嚴夫人連連點頭,“正如格兒所說。”
嚴肅皺眉,“但我真的想參軍,並不是一時衝動。這兩年一直做觀察使,託爹和其他上官的照應,幾乎什麼事都不用我操心,可以說我根本就是隻拿朝廷俸祿不做事。我早就想動一動了,阮氏的事只是起了催動作用。”是男兒都想建功立業。嚴格和嚴孝景一時無語。
嚴夫人張了張嘴,“可是……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們嚴家豈不是要絕後?”嚴肅爽快地道:“我可以先成親再走。”
嚴格、嚴孝景和嚴夫人同時向他看過去。嚴格微微搖了搖頭,看來他大哥是被第一次婚姻打擊到了,擺明只是為了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
嚴夫人一喜,“最近這麼多媒婆上門說合,你就不吱聲,娘還以為你都看不上。你已經有相中的了?是哪家的姑娘?”嚴肅道:“上次有位溫姑娘,言語不多,性格也木納,但人很單純,而且我託人打聽過她,對她很滿意。”
嚴夫人遲疑,“溫姑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雖是溫家的長女,卻是庶女……”“娘,”嚴格不贊同地插話,“她是庶女又不是她能決定的,只要她人好,和大哥感情好,又和娘相處得來,不就皆大歡喜了嗎?我們家又不需要靠婚親上位。”
嚴夫人一笑,兩掌對拍了一下,“對,是娘糊塗了。肅兒,你確定她不會又像阮氏一樣奇葩?”嚴格一樂。他娘從哪兒學來的這個新詞?
“小謹說的。”嚴夫人解釋。嚴肅道:“我確定。”
“好吧,”嚴夫人道,“那我這就吩咐下人準備了啊?”“嗯。又要辛苦娘了。”嚴肅道。
嚴孝景道:“中書院衙署那裡你先交代一下,我再去打聲招呼,應該沒有大礙。”“多謝爹和娘包容。”嚴肅起身一禮。
“聖旨到——”院子裡傳來小昌子的聲音。
嚴孝景開啟大門相迎。幾人都跪下,應該還是站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昌子展開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貴人嚴氏才思敏捷、聰慧過人,且憂國憂民,乃朕之福氣,天下大幸。今特晉為才卿,賞白銀萬兩,御刻玉冠一副、御刻金筆一支。欽此!”“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畢,小昌子將聖旨遞給嚴格,向他道喜,“恭喜嚴才卿。”“多謝,”嚴格笑著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遞給他,“請小公公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