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聖女道:“我們教主來此並非為了斬天藤,而是就當日羅公子帶走祭品一事向羅公子討個說法。”
所有人中,皇甫玉琛覺得殷剎最可疑。他們能用神秘的寶石祭月,或許還有其他神秘的手段。他依舊一副平淡的模樣,抬手道:“一樣,贏了我再問問題。”
殷剎上前兩步。
傳聞拜月神教教主殷剎心狠手辣,萬一先把羅方打死了,他們去哪兒找斬天藤?黑虎尊者擋在殷剎面前,語氣沉沉,“拜月教主,凡事都講究先來後到——”
不等他的話說完,殷剎的灰色瞳孔驀然變黑,鋒利的眼神如同兩道黑刺刺入他的眼中。
黑虎尊者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對灰鷹尊者和紫貂尊者兩人招手,三人將殷剎圍在中間。
“早就聽聞大瀚國拜月神教教主殷剎武功出神入化、詭秘莫測,今日難得由此良機,理該請教一番。”灰鷹尊者嘿嘿一笑。
殷剎第一次開口,嗓音低沉而空洞,陰氣森森,猶如從冥界傳出,“擋我路者,死。”
黑虎尊者充耳不聞,“上!”
三人一起攻向殷剎。
功夫越高的人,威脅到嚴謹的可能性越大,皇甫玉琛走到一位肥胖的男子面前,“這位兄臺可知在場眾人哪幾位的武功能排在前五?”
男子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看向別處,“我憑什麼告訴你?”
皇甫玉琛從袖袋裡拿出一張金色卡片遞給他。
男子瞥見卡片上的‘留仙居’三個字,激動得臉上的肌肉一抖,伸手欲接,手一頓,狐疑地看著皇甫玉琛,“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會想要這個?”
皇甫玉琛的眼神瞄一眼他的肚子,又瞟一眼他的衣襟上沾著的一根魚刺,然後一根修長的手指隔空點了點他肩上斜揹著的布袋,從那布袋裡隱隱散發出烤雞的香味。無不證明此人愛吃成性。
“那你又如何確定我會知道在場所有人中誰的武功能排在前五?”脖子又問。
皇甫玉琛道:“剛才你出現時,不少人向你問候,由此可見你在江湖中頗有聲望。”
鍾邪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羨慕地瞄了瞄那張金卡,“這位是‘食神’徐應初前輩。我們行走江湖的,大多是窮人,所有的身家還不夠在留仙居吃三頓飯。聽說留仙居的金卡不僅能享受八折優惠,而且還服務一流。此卡在京城,甚至身家和地位的代表。有錢有權都不夠,有此卡才證明你是真正的貴人。羅公子,你怎麼不問我?我也知道。”
食神生怕皇甫玉琛改了主意,從皇甫玉琛手中搶過金卡,塞進胸口的衣襟裡,壓了壓,“你問的問題,我確實知道答案。不過呢,最近一年我很少在江湖中走動,若是說得不對,各位朋友可千萬不要見怪。”
說著,他衝周圍人抱拳,笑呵呵的面容很是可親。
隨後,他才對皇甫玉琛道:“這第一,絕對是應尊老人。”
皇甫玉琛往身後一看,這才發現應尊老人不知是何時出現的,安靜地站在人群外。他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若論可疑,應尊老人也不例外。武功是其次,應尊老人已有一百五十高齡,見識非普通人能比,或許會知曉什麼特殊的手段也不一定。
應尊老人徐徐走來,衣袂隨風輕翻,呵呵一笑,道:“羅公子,又見面了。”
皇甫玉琛略一頓,拱手道:“犬子近日有恙,在下冒昧一問,應尊老人可知其解?”
應尊老人搖首,面容坦然,眼神悠遠,“隸奴獨有子,淮河旱無水。土雞妄飛天,睢鳩且相送。對影剪一寸,唯有相無言。苦勸心有餘,欲推恐失手。”
鍾邪和食神你看我,我看你,莫名其妙。
皇甫玉琛卻暗自一驚,眼神凜然。‘獨有子’即無女,‘奴’字去女為‘又’;‘淮’字去水為‘隹’,‘又’加‘隹’為‘難’;‘雞’去鳥為‘又’,‘睢’字‘且相送’即去掉‘且’為‘隹’,也為‘難’;‘對’剪‘寸’為‘又’,‘無言’即‘無口’,‘唯’字去掉‘口’,又是‘難’;‘心有餘’即‘力不足’,‘勸’字去‘力’為‘又’,‘推’字‘失手’,同為‘隹’。四句詩共四個‘難’,明顯是在說他即將大難臨頭,而他是特意前來相助。
“多謝,”皇甫玉琛再次拱手,“倒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羅公子不必多禮。”應尊老人撫須輕笑,長者之風浩然而寬容。
食神捂著胸口的金卡,“這個,羅公子,你還想不想知道另外四人是誰?”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