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這時才現身,假裝方才一直躲在樹後。
江敢睜大眼,“謹兒,你也來了?”這麼冷的天,他還以為這次皇上和嚴
貴卿不會帶著嚴謹。
“我想爹爹。”嚴謹笑嘻嘻地撲到他懷中。
江敢喜得兩嚴幾乎成了一條縫,連忙把他抱起來,“爹爹也想你。”
而斬天藤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入馬車。
黑衣人的屍體暫時只能留在原地,盂嘯魂的屍體則被衛昊裹起來,單獨裝
在一輛馬車上。盂嘯魂雖然死了,但仍然有許多疑問沒有解決。萬一百足組織
的人想來奪回盂嘯魂的屍體,或許有利於他們尋找進一步的線索。
馬車裡,嚴格和皇甫玉琛一時都沒有說話。兩人一個是商人,一個是帝王
,都是精明的人。即使盂嘯魂死了,但根據這幾天所得到的線索推理,仍然不
能排除皇甫於琥的嫌疑。他們剛計劃順藤摸瓜找到盂嘯魂的下落,盂嘯魂就出
現在他們面前。這未免太巧了。
嚴格的心情非常不好,自從孟嘯魂在圍場上出現開始,他覺得他和皇甫玉琛的生活
已經被攪得一團糟。看著玉琛時不時走神,他就一肚子火,甚至有一種惡意的念頭:
就算最終證明皇甫於琥不是孟嘯魂,他也希望皇甫於琥能離開玉琛的生活,而他會讓
玉琛永遠快樂。
嚴格的安靜終於引起皇甫玉輝的注意,他歉意地把嚴格摟進懷裡,“寶貝
.對不起,忽略你了。”
嚴格搖搖頭,正色看著他,“玉琛,我問你,如果最終證明皇甫於琥不是
盂嘯魂,你對他還能像從前一樣嗎?”
皇甫玉琛輕撫他的臉頰,緩緩搖首,“之前他身上所有的疑點不可能都是
巧合,就算最終證明他不是盂嘯魂,百足組織的所有行動必然也和他脫不了關
系。我無法毫無芥蒂地面對他。”
“這就對了。”嚴格輕吻他的唇,“從現在開始,你就把皇甫於琥當做盂
嘯魂,等你確定確實如此時,你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皇甫玉琛哭笑不得,“寶貝,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別。”
他頓了頓, 讓嚴格靠在自己肩上,“我最無法接受的就是他居然一次又一次對你
下手。寶貝,我必須給你一個交代,也給我自己一個交代。不說他了,你是第一次去
北方,看看外面的景色。”寶貝的笑很迷人,但這幾天一直跟著他奔波,幾乎沒怎麼
笑過。
嚴格也希望他的心情好些,便順著他的動作,湊到車窗邊。
皇甫玉琛從後面抱住他,兩人一起看著天空漸漸飄起細小的雪花,都沒有
說話,靜靜地體會著和愛人相依偎的溫馨。
路上再沒有發生其他事,隊伍順利到達雍州。
就一路所見,可以判斷出雍州的災情確實不輕,有多個城鎮凍害嚴重,老百姓們悽
慘度日。
“皇上,我們現在在和縣。照我們的速度,三天後就能到達雍城。”衛昊
到馬車邊,稟報道。
皇甫玉琛淡聲道:“不忙去雍城,就在和縣暫留。你和文丞相立即帶人去調查雍
州的災情究竟如何。”
衛昊暗驚,不敢表露在臉上,“是!”
江敢道:“要想調查實情,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深入到災民中去。皇上請放
心,微臣和衛將軍一定儘快回稟。”
“去吧。”皇甫玉琛擺手。
江敢確實厲害,和衛昊帶了幾個人假裝成逃難的百姓,只花了一天的時間
就把情況打探清楚。
“啟稟皇上,微臣二人巳查明,雍州凍害嚴重的地方主要在北部,百姓流離
失所,十分悽苦。只是……”江敢的臉色有些遲疑,這時他已徑明白嚴貴卿
為何點他的名,讓他也來雍州。
“直說無妨。”皇甫玉琛瞥他一眼。
江敢道:“情況最嚴重的是雍城和另外三個縣,以微臣估計,約莫需五十
萬到八十萬兩白銀賑災。”
嚴格眉頭一皺。
室內一時靜得連掉根針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江敢和衛昊被皇上的帝威壓著,連大氣也不敢出。兩人心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