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
嚴孝景氣得一臉重複好幾個“糊塗”。
高風和高雲這才明白嚴格和皇上之間是怎麼回事,暗自佩服嚴格的膽量。和皇上做交易,嚴格絕對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嚴謹小聲地嘀咕,“主人,你爹好可怕。”
嚴格在心裡乾笑。他正色對嚴孝景道:“爹,我沒犯糊塗。您先聽我把話說完。”
嚴孝景氣得直喘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事情已成定局,他不聽嚴格解釋又能如何?
“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好說的。”
“爹,兒子在宮裡過得……”重點的地方故意含糊,配合為難的表情引導嚴孝景他們往不好的方面想,“皇上更喜愛女妃,另外三位男妃又都相當出色,兒子的位置非常尷尬。兒子總不能一輩子如此吧?兒子便想,既然兒子喜歡從商,何不憑此鞏固在宮裡的地位?那樣,即使兒子一生不受皇上寵愛,至少求一份安定。更重要的是,還能為聖上分憂,就像爹常說的‘報效朝廷’。何樂而不為?”
嚴孝景的目光若有若無地從高風和高雲身上掠過,暗暗嘆了一口氣。他浸淫官場多年,不像嚴夫人那麼單純。高風和高雲是工部尚書高敬威的兒子,頗受皇上信任。如今在嚴格毫無功勞和聖寵的前提下,他們居然被皇上派到嚴格身邊,而且嚴格打發了挽香和小船子卻沒打發他們,顯然不正常。
嚴肅也若有所覺,責怪地看了一眼嚴格。
一時之間,嚴孝景和嚴肅都沒有說話。
高風和高雲察覺到了氣氛的僵硬,但他們不能離開,只能假裝不知,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爹,您相信我。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嚴格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笑眯眯地走到嚴孝景身後,為他捏著肩膀,“對了,我得和您說說留仙居的事。我們邊吃邊聊吧,我快餓暈了。”
嚴孝景睇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才站起,“你以為從商就是你想得那麼容易?到時候有你的苦頭吃!都去吃飯,懶得管他!”
嚴格還是笑,和他一起走,不時為他捶下背,把嚴孝景弄得氣笑不得。
嚴夫人和嚴肅在後面看得直搖頭。
嚴家四口坐了一桌,管家嚴福在旁邊多擺出來的一桌上陪高風和高雲,挽香和小船子也和他們坐在一起。
嚴肅看嚴格說話絲毫不避諱高風和高雲,而且神色間看不出一絲勉強,不禁也有些佩服弟弟的膽識。這個弟弟比起以前變化太大了,看來皇宮確實是最能改變人的地方,讓他這麼快成長起來。只希望他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作為兄長,他還是在嚴格的肩上使勁砸了一拳當做教訓。
嚴格有功夫在身,不痛不癢。他為嚴夫人布了菜,提起留仙居的事,“今天在留仙居……”
“有這種事?”嚴孝景皺起眉。
嚴格笑了笑,“其實這種情況能夠料到。今天的問題還只算小問題,以後可能會出現更多問題,比如吃回扣、以次充好、做假賬,甚至菜方洩露等等。”
嚴孝景和嚴肅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菜方洩露?”
嚴格把他們的酒杯滿上,“爹,大哥,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你們找的人不可靠,而是留仙居竄起的速度太快了,各環節的配合還不夠完美,因而才容易出問題。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越往後,出紕漏的次數越頻繁。”
“酒樓的事,我和你大哥不好插手太多。”嚴孝景也為難。他和嚴肅都是書生出身,而且還是官身,讓他們處理生意的事確實難為他們。
嚴夫人是婦道人家,對生意之事只一知半解,並不插話。
嚴肅看著嚴格,“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嚴格點點頭,“確實有些想法,但還有一些細節沒有考慮完善。以後我每日都能出宮,爹、大哥,如果你們放心的話,就把留仙居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嚴孝景看了看嚴肅。他不是很在意留仙居,留仙居將來還不是留給他們兄弟倆?
嚴肅毫不猶豫地頷首,“留仙居本來就應該是你的,由你處理有什麼不放心的?”
嚴格笑著搖頭,他早就想好了。既然和嚴家綁在了一起,而且嚴孝景、嚴夫人和嚴肅對他確實好,以後他會把他們當真正的親人。不管他手下有什麼產業,他都會算嚴肅一份。但靠說的,不如靠做的。而且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
“先不說這個。等我考慮好後,我再把怎麼處理留仙居的事說給你們聽。”嚴格站起身,為嚴孝景、嚴肅和嚴夫人各自倒了一杯酒,“爹、